“感謝感謝。”
蘇陽握住江勝的手,“咱們必須找地方喝兩杯。”
沒有江勝鎮場子,他哪能那麼淡定。
那光頭楊南也好,龔傑也罷,都屬於流在社會上的渣子,撈偏門的那類人。
這樣的人和能上得了台麵的大人物有著本質的區別,大人物通常嘴上說,這類人是真的會動手的。
江勝,是他安全的保障。
“都開著車呢,別害我,被陸書記知道了,還不罵死我。”江勝笑著婉拒。
忽然,江勝又瞄了對麵的柴靜,壓低聲音道,“喜歡人家?”
“作為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不應該這麼八卦,再見。”蘇陽白了一眼。
看著蘇陽走開的背影,江勝嘴角猛烈的抽動。
三十歲很老嗎?
老嗎?
江勝走了,蘇陽回到車裏。
柴靜雖然坐在副駕駛,卻已經沒有了來縣城那時候的灑脫,眼中滿是複雜。
蘇陽放下車窗,點上了一支煙。
怎麼說呢,心裏倒是很同情柴靜的,從十幾歲到現在,遇到了這麼多事。
相比之下,他要幸福多了。
這人啊一輩子真的很難說,也許有的人會說柴靜活該,自作自受。
可是,那隻能算是吃瓜。
沒有設身處地的去經曆,永遠不知道做出抉擇的時候有多艱難。
柴靜默默的流淚,這淚水代表的東西太多了。
過去的委屈,悔恨,無助,心酸,以及能夠逃離龔傑的喜悅。
別過頭,抹掉淚,看著蘇陽,“謝謝你。”
其實柴靜很納悶,六七年沒有聯係過,蘇陽為什麼會去家裏,還撞見了一切。
“我和你爸做了一筆交易,將真正的你找回來,然後他就同意搬家。”
“?”
柴靜更加好奇。
掐滅了煙頭,蘇陽聳聳肩,“這不是回家創業嘛,準備在山上養點牛羊什麼的。”
柴靜一愣之後,噗嗤一笑,“原來都當老板了,難怪能開猛禽了。”
笑雖在笑,柴靜心裏又是一陣失落。
因為自己的境遇,她斷了和同學,朋友的聯係,也沒那個臉去接觸。
“怎麼樣,來給蘇老板打工吧,工資應該能讓你滿意的。”蘇陽笑道。
“先說說多少?”柴靜眯眼。
盡管這麼多年不見了,感覺和蘇陽說話能讓自己非常放鬆。
“看在熟人的份上,兩三千還是有滴。”
“奸商!”
“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