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以榜首晉級,中午成了焦點。
反觀蔣雲,獨自在角落裏喝著悶酒。
“蔣雲,蔣先生,幸會。”
金泰軒含笑走近,坐到了蔣雲對麵,輕輕揚了揚手中的香檳。
不過他眼角的餘光卻放在了蘇陽身上,昨天損失了兩千多萬,今天才得知蘇陽也是參賽者。
華夏這邊三位釣手,兩位晉級,這位蔣雲居然出局了。
“我們熟嗎?”
蔣雲並沒有給好臉色。
不爽蘇陽是一回事,他可不是傻子,這大韓人主動找來套近乎,肯定另有所圖。
“早就聽聞蔣先生是華夏國內競釣圈子的翹楚,我隻想和蔣先生交個朋友。”
昨天還真沒看出來那姓蘇的這麼厲害,在金泰軒心裏,蘇陽應該是大漁村的一個小管理。
誰會想到是華夏方麵的一位釣手,還以榜首晉級。
蔣雲和對方有衝突,正好可以從他口中弄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翹楚你麻痹!
對於現在的蔣雲,這兩個字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
“不瞞蔣先生,我與那個叫蘇陽的人也……”
“神經病,滾遠點。”
沒給金泰軒說下去的機會,蔣雲就一句懟回去。
三十多歲的人了,不是吃白幹飯長大的,豈會不明白金泰軒打的是什麼主意。
阿西吧!
碰了一鼻子灰,金泰軒心中暗罵,但臉上的反應如常。
“蔣先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是真想和蔣先生交朋友,用不著這樣吧。”
一個出局的釣手,金泰軒壓根看不上。
初賽是釣數量,決賽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主辦方暫時還沒公布。
掌握了更多的信息,對自己才有利。
這一屆競釣大賽,金泰軒是衝著一個好名次來的,意在前三甲。
偏偏華夏這邊出了一匹黑馬,他可不想前三甲的位置被擠掉。
來華夏之前父親就說過,隻要他這次能進入前三,公司的權力將會分到很多。
說句實在的,比賽上取得光環他根本就不在乎。
但現在必須以這場比賽作為一個拿到家族企業權利的跳板。
“實不相瞞,昨天我被他坑了一大筆錢,蔣先生,我想扳回一局,就這麼簡單。”
金泰軒瞳孔微縮,從包裏拿出了一張支票,趁人不注意放到了蔣雲包裏。
“垂釣隻是我的愛好之一,我家在華夏有很多生意,希望以後能和蔣先生多走動走動。”
“這……”
“蔣先生別誤會,我沒讓你去害他,隻需要打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即可,這不會超過你的底線,你覺得呢?”
說著,金泰軒舉起了酒杯,輕輕的和蔣雲碰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
等金泰軒走遠,蔣雲臉上陰晴不定。
悄悄將包裏那張支票拿出來,著實嚇了一跳。
一千萬,好大的手筆。
如果單單是提供一些信息,那也不算超出原則。
回想上午的初賽,的確有些奇怪。
先不說蘇陽釣魚的方式,綁這麼多魚鉤,就不怕中一條大魚?
上百顆魚鉤,隻要中了一條大魚,蘇陽就可能出局。
難道這小子有隻釣小魚不釣大魚的本事?
開賽之前,王悅那女人和蘇陽私下接觸過,比賽過程中似乎也沒有大魚鬧窩。
“還在生悶氣?”
聞聲,蔣雲急忙將支票收起來,笑道,“王姐,我可沒那麼小氣,當時是有點不爽罷了,過了就算了。”
“沒事就好,姐還真怕你因為一次的失敗就走叉路,你也別針對蘇陽,那小家夥有點本事。”
“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蘇陽也走了過來,剛看得很清楚。
那大韓的金先生找到了蔣雲,還給他塞錢了。
“王姐,恭喜恭喜。”
“你就行了吧,少來。”
蘇陽幹咳,“我那是運氣,歪打正著。”
“裝個屁!”
王姐嗲罵一聲,又道,“你們倆都是弟弟,聽當姐的一句,大局為重,別鬥氣。”
“咳咳咳……王姐你多心了,我和蔣哥怎麼可能鬥氣,之前那都是玩笑。”
蘇陽一把勾住了蔣雲的肩膀,“王姐將心放在肚子裏吧,我和蔣哥抽支煙去。”
“鬆手,誰要和你……”
就在蔣雲打算推開蘇陽的時候,蘇陽壓低聲音道,“蔣哥,一千萬不是一筆小錢啊。”
什麼!
這話讓蔣雲心中一緊,到底怎麼回事?
剛那姓金的大韓人找來,蘇陽明明就距離很遠,他怎麼知道自己收了錢,還是一千萬。
“蔣哥,大家都是明白人,咱們都是為了協會,為了國家,那別人呢?”
聞言,蔣雲皺眉了。
“咱們外邊聊聊,抽支煙。”
姓金的,想玩陰的啊,你蘇大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