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一定要帶兵踏平齊州城!殺了絕塵,奪回靈女!
“來人,立刻回皇城向可汗請求增援!”穆喀剌高聲吩咐。
齊州城,雲沁得知蘇展死了,不禁有些感慨,報應遲早還是來了,真是老天有眼。她一時心情愉悅,忍不住彎了唇,突然覺得傷口也沒那麼疼了,抬起頭對上夜寒凝睇的目光,雲沁微紅了臉,眨眼:“你看我幹嘛?”
“我家娘子最是良善,平日裏見了路邊的野貓野狗都能讓你哭鼻子,怎麼聽說這蘇展死了,你卻這麼高興?”夜寒疑惑不解,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從一開始雲沁就對蘇展很不待見。
雲沁“啊”地緩緩張嘴,這該怎麼跟他解釋?總不能說在另一個世界蘇展負了自己吧。想了想,她道:“宿仇,知道嗎?我就是不喜歡他那副假惺惺的作派。”
“他欺負過你?”夜寒眉間多了抹深色。
雲沁抿了抿唇,心想也算是吧,隻不過夜寒多說了一個字,蘇展曾負過她,不過都是過去的恩怨了。
不待她點頭,夜寒便肅色道:“若是如此,我立刻吩咐人把蘇展的頭顱掛到城牆上風幹待鳥兒來啄取他的肉,讓他死也不得安寧!”
“算了算了。”雲沁不忍地擺手。
“哎,我家娘子真是良善。”
“我是怕那些鳥兒吃了他的肉會鳥生艱難,惡心嘔吐。”雲沁一本正經地道。
又過了四日,雲沁的傷也好了一大半,能下地走動了,她讓夜寒扶著自己到梅花樹下看雪,方站了沒多久,就有小兵來報,說是有一女子拿著令牌要見他。
夜寒把摘下來的紅梅戴到雲沁頭上,這才道:“知道了,讓她去我營帳裏等著。”
雲沁一聽,胡亂將頭上的花取了下來,醋溜溜地問道:“哪位女子啊?你是不是趁我沒來齊州的時候,背著我做了壞事?”
“見了你就知道了。”夜寒彎唇,握緊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著,一同回了主營帳。
雲沁一路瞪大了眼睛,走進營帳看見那女子背影竟有幾分英姿颯爽,她微有些好奇,跟著夜寒一道走到女子身前去,看清女子的臉,雲沁驚訝。
女子麵上表情淡淡,躬身行禮道:“王爺。”
“罌粟!你怎麼到這兒來了!”雲沁道,三年前,罌粟跟著他們一同去了江州,沒兩天功夫便再也不見人了,她問夜寒,夜寒隻說有事吩咐她去做,就這麼一走,罌粟就再也沒回過江州,她還以為她就從此銷聲匿跡了呢。
“屬下奉命來此。”罌粟恭敬地回道。
奉了誰的命?雲沁不用問出來便也知道了,這世間能使喚得動罌粟的估計也就隻有夜寒了,自然是夜寒讓她來這裏的。
隻是,夜寒讓罌粟來這裏做什麼?雲沁好奇時,目光落到了營帳裏突然多出來的箱子上,雖然方才一進來便看見了,但她剛才並未在意,現在看來這些箱子應該就是罌粟來此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