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氣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著那個信息,恨不能把手機摔碎了,可是不行,我是小門小戶的人家,沒有隨便糟蹋東西的習慣,我把手機收起來。
我覺得自己這個狀態實在是不能回家,讓父母看見,會增加他們的心理負擔。
一個人去了街上。
不知不覺走出去了很遠,在街角的不起眼的地方,一個酒吧的燈或命或暗的發出紅紅綠綠的光芒。
“心緣酒吧”,我看著那個招牌,忍不住地冷笑了。
這還是我和胡勝宇上大學時經常來的地方,這裏距離學校比較近,消費又不高,所以那個時候,胡勝宇經常帶我來這裏。
現如今,我和胡勝宇結婚又離婚,而這座酒吧,卻還依然如故地在風雨中飄搖著。
或許,對於我現在這樣的心情來說,酒吧是最好的去處了吧。
我一個人,漫步目的地推開了酒吧的房門。
酒吧裏發著一如既往昏黃的光。
我找了一個角落,坐在了那裏。服務員來到我身邊,“小姐,您要點什麼?”
“酒。”我簡短地說著。
酒,這種東西曾經是胡勝宇每天都離不了的東西,也就是這些東西,讓胡勝宇的行為一天一日地逐漸地偏離了方向,甚至昨天,也是這種東西,讓我在眾人麵前出盡了洋相。
以前,我也喝多很多次酒,但總是各種場合的需要,似乎沒有一次,是我發自心底想要的。
如今,這樣的心情,這樣的境地,似乎也隻有酒是最可以陪伴我的東西了。
“啤的白的還是紅的?或者雞尾酒?”服務員拿著酒水單,讓我點。
我隨手指點了一下,不一會兒服務員給我上了一瓶紅酒,啟開瓶蓋以後,給我倒滿一杯,然後離開了。
我看著那杯紅酒,舉起來旋轉著,紅色的酒花掛在透明的杯壁上,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什麼感覺?
我又晃動了一下杯子,酒花又一次旋轉起來,在杯壁上撞碎自己通透的身體,倒是有這一種說不出的慘烈感。
我不說什麼,一個人喝酒,還用得著說什麼嗎?
我端起酒杯,一仰脖把酒喝了下去。
就這樣,我坐在那裏,不用勸,不一會兒大半瓶酒喝下去了。
人說幸福的女人不需要喝酒,以前,很久以前吧,我跟胡勝宇剛結婚那會兒,我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以為自己這一生也不會這種又苦又辣的東西,其實在心裏,也無非是覺得自己是一個幸福女人,根本不需要這些。
可是生活,可是歲月,僅僅幾年的時間,我卻開始喝酒了,甚至一個人的時候,像現在,自斟自飲地喝著。
房間的門一開,一男一女兩個人進來了,男人身材不算特別高,但是身子很寬很魁梧的樣子,女人也是那種有些微圓的體型,男人在前麵走著,女人低著頭滿臉不高興地在後麵跟著。
我看著有些眼熟,禁不住又望了第二眼。
真是冤家路窄。
是胡勝宇和陳蓉進來了。
他們倆幹什麼,來找浪漫調情嗎?
嗬嗬。我看著他們的神情,感覺太不像了。調情,怎麼會有如此沮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