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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衛長安不是她那孫女，她既然是容黎笙心裏的人，孫尚書便覺得他該對他傾心相待。
而且他也是不敢有怨言，而不是沒有怨言。
“皇上要聽心蠱是要控製天下人心，可到時候您控製著一群行屍走肉又有何用？”
容黎笙有些發怔，“朕用聽心蠱，自然隻是想控製不能換來的人心。”
“可皇上現在已經失了本就有的人心，衛娘娘怕是再難以回心轉意！”
明知道自己作為一個臣子不該說這些，孫尚書還是耿直的說了。
當初是他去衛家逼衛長安進宮的，所以今日便對她有些愧疚。
說完孫尚書直接跪下了，“微臣自知死罪，但這逆耳忠言實在是憋不住。”
“愛卿不必如此。”
容黎笙有些恍惚，還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抬手讓孫尚書起來，自己又追衛長安去了，可惜連華楓宮的大門都能進去，現在他又不敢硬闖。
大監跟在衛長安旁邊，有些心疼他們皇上。
“皇上雖有自己的苦衷，但對娘娘是真的，老奴請娘娘可憐可憐皇上，坐在那至高的位置上，是有旁人不能企及的苦衷的。”
“全天下就皇帝苦衷最大，其他人都要給他讓路？”
衛長安諷笑，“所以我現在不是正在給皇上讓路嘛。”
大監便不敢再說什麼。
很快入夜，又一次被打暈的羽仙醒過來，隻見自己窗邊好像站著一個人。
“青鳥？”
她試著叫了一聲，那黑影迅速移動消失不見。
就在她以為是她看花眼的時候，突然一個青衣姑娘出現在了她床前。
她認出來了，那是晚凝被毒死那一天穿的衣服！
“啊……！”
羽仙驚恐大叫起來。
“你走，你走，又不是我親手給你下毒的，你去找梓桑！”
“娘娘，娘娘？你這是怎麼了？娘娘……？”
青鳥聽到聲音過來，莫名其妙搖著她。
感覺到人的體溫，羽仙才敢放下手睜開了眼睛。
“你是……青鳥？”
青鳥點頭，“娘娘是我呀，您怎麼了？”
羽仙依舊惶恐，瞪大眼睛問她：“你剛才又沒有看到一個穿青衣服的人？”
“沒有啊。”青鳥懷疑她家娘娘有病，“現在合秀宮哪裏還有別人。”
“有！她就在那邊！”
羽仙一抬眼，又看到了那個人影出現在窗邊。
可是青鳥看過去，又什麼都沒有了。
弄得青鳥也惶恐起來，“娘娘在說什麼胡話呢？那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啊。”
“有，就是有！”
羽仙都快被逼瘋了，那個人影不時出現在她房間各個地方。
最後她走神一瞬，青鳥竟然變成了晚凝，她就那般死不瞑目的看著她。
“啊！”
驚呼一聲，羽仙剛剛沒醒過來多久又被嚇暈了。
“其實也不必如此了，皇上這段時間應該已經把事情都查清楚了來著。”
聽大監彙報合秀宮的消息，衛長安沒有一絲成就感。
本來她是打算用這種手段詐得羽仙說出真相的，可是白日裏先審了小榆他們，她發現一切都已經在容黎笙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