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塵聞言微微眯了眼，仔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出過車禍，失憶了，所以不知道有沒有經曆過愛情，回答不了這個問題，而且，對於我的畢業設計，我也是沒有一點頭緒。”
顧念薇咬唇，硬著頭皮如實回答。
陸子塵心底一陣，直接追問。
“車禍？車禍後你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顧念薇聞言抬頭，在陸子塵眼裏，她看到了溫情和震驚。
這讓她頓時羞紅了臉，像是躲避一般直接坐回了座位。
陸子塵站在講台上，看著一臉素淨又單純的顧念薇，如鯁在喉。
她……失憶了？
直到助教提醒，陸子塵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笑著說了聲抱歉才接著往下講。
接下來的半節課裏，顧念薇再也沒有對上過他的視線。
像是下意識對陸子塵會有種異樣的感覺，她連他說的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好了，大家先休息十分鍾，剩下的下半節課講。”
課間休息時，陸子塵向助教問清了顧念薇的情況。
她三年前出過車禍，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現在和丈夫生活在一起，還有一個兒子。
再加上剛才顧念薇眼裏的坦蕩和疏離，讓陸子塵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真的忘記了自己。
十分鍾過後，陸子塵再回到教室時發現顧念薇已經換到了最後排的座位。
他扯了扯嘴角，都是苦澀與深情的笑。
但是並沒有什麼用，她的位置倒是更方便了，現在他抬眼就能看見她嬌小的身影。
他要講的主題的愛情，為了方便學生理解，他提出要用自己的親身經曆來講解。
“愛情突如其來的時候讓你猝不及防，如果你抓住了它，你會幸福，如果錯失了它，你會愧疚會後悔。”
“曾經有個女孩很愛我，但是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我也愛她，所以我傷害了她，將她的愛棄之蔽履，現在她永久地離開了我，我再也沒有感受過心跳。”
他說著話時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顧念薇。
顧念薇也在聽著他的話，當他說起他心愛的女子時，她感受到了他熾熱的目光。
“他為什麼總看我……”
在慌亂的同時，她心底的異樣和悸動也逐漸濃烈。
“顧念薇同學，對不起，剛才提及了你的痛處，我想告訴你，你之前肯定擁有一份難忘的愛情，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想起你的愛，想起那個人。”
陸子塵的語氣誠懇，顧念薇這才不再閃躲。
“謝……謝謝。”
好像，這個人也沒那麼討厭了。
顧念薇拍了拍頭，把腦中那些紛雜的思緒拍走後開始專心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