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籍籍無名的秦天,身為主任醫師的王成顯,說話無疑更有分量一些。
院長唐澤明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秦天,都已經抬起手打算呼叫保安,把秦天給請出去了。
至於那對中年夫婦,同樣也是有些氣惱的斜了一眼秦天。
“這位先生,你最近是不是每天子時三刻,都會頭疼欲裂。”
秦天並沒有反駁,隻是滿臉微笑的看了一眼那陸姓中年男人輕飄飄的說了那麼一句話。
瞬間陸姓中年男人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驚愕,可還是沒動聲色。
“夫人,你多年前受過重傷,體內還淤積有汙血毒素,每逢月圓陰盛之時,不僅會腹痛如刀絞,平日更是經常體虛多病。”
秦天側頭看了一眼那一身貴氣的中年婦人,再次開口道。
這一下子陸姓中年男人眸子裏的驚愕更盛,就連一旁的貌美女郎也忍不住有些好奇的看向了秦天。
院長唐澤明也愣了,剛剛還指著秦天滿臉得意的王成顯,此刻大張著嘴巴,不過很快便不屑的冷笑了起來。
“秦天,你少在胡說八道……”
秦天壓根就沒有去搭理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的王成顯,隻是轉過身把視線投向了那年輕女郎。
等徹底看清楚那年輕女郎的容貌之後,秦天也忍不住心尖一顫,不過很快秦天還是收斂了心神,開口道。
“至於這位小姐,應該是月經不調兩個月了。”
輕飄飄的話語從秦天口中說出,讓那年輕女郎微微愣了幾秒鍾,隨即便是羞紅了臉,狠狠的瞪著秦天。
可此時那女郎滿是羞怒的神態,已經告訴所有人,秦天的診斷都是準確無誤的。
“你……”
年輕女郎滿是羞怒的指著秦天,正欲問罪,卻被陸姓中年男人一聲給硬生生擋了下來。
“雪怡。”
狠狠瞪了一眼秦天,陸雪怡這才乖乖推到了了一旁。
“這位小兄弟,我父親的病情,你是否真有辦法?”
已經完全被秦天三句話給鎮住的陸長風,猶豫了片刻,上前一步主動開了口,閃爍的眼眸有一絲期許,卻又夾雜著懷疑。
而秦天聽到陸長風這三個字,眸子裏也是忍不住閃過了一絲驚訝。
雖說秦天本人出身貧寒,可夏家在本地卻算得上小有名氣的富貴之家。
秦天也是從夏家人口中聽說過本市有三個位於金字塔頂端的龐大家族,其中之一便是陸家。
“陸先生,恐怕現在除了我,也沒人能給令尊的帶去一線希望了。”
雖然秦天的話語透著一股子張狂的味道,可這會看著已經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父親,陸長風已經沒多餘的時間去考證了。
王成顯還想要抹黑秦天,卻被唐澤明一個森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還望秦醫生能出手救治。”
既然身為陸家的家主,陸長風自然不會做那治不好病怨醫生的勾當。
“院長,麻煩你準備一些應急措施,我馬上給患者診治。”
“另外再給我準備一套銀針。”
一分鍾之後,換好了衣服的秦天拿著一盒銀針走進了急救室。
陸長風夫婦和陸雪怡以及醫院一眾首席主任醫師,此刻全都滿臉焦急的在急救室外等候著秦天的消息,院長唐澤明更是親自給秦天當起了助手。
急救室裏,秦天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蠟黃、眉宇間已經快要毫無生機的老者,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唐澤明看著病床上毫無生機的老者,心髒徹底沉到了穀底,良久方才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了秦天。
深吸了一口氣,秦天握住老者的手腕搭起了脈搏。
一番常規的望聞問切之後,關於老者的診斷以及治療方案,便是浮現在了秦天的腦海裏。
內髒衰竭、伴有失血症狀,應用十三金針豐鎖生機血脈,在輔以複蘇散修複髒腑。
確定了治療方案之後,秦天自己則是屏氣凝神的取出了一根銀針。
第一針落下,秦天額頭上便是滲出了冷汗,隻是秦天一直在咬牙,秉著呼吸撚動著銀針。
一旁唐澤明看著那輕輕顫抖的銀針,緊繃的臉龐顯得比秦天還要緊張。
天突、人中、關元、膻中……
深深淺淺、或刺或挑、一連十三針下去,秦天已經汗如雨下、好似抽幹了全身的氣力一般,大口喘著粗氣。
十三根銀針還在輕微顫抖,病床上老者蠟黃的臉色已然顯得毫無生機。
“難道失敗了?”
秦天緊握拳頭,原本因為傷神過度的心髒,終是忍不住緩緩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