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帝都中心酒店裏,大床上一對男女在糾纏著。
不一會兒,女人從杯子裏伸出手來,接著女人一把掀開薄被,從床上走下來。
她是弦竹。
隻見她從床上下來,撿起地上散落的浴袍,走去了浴室。
她得去洗洗這令人惡心的味道。
當身體浸泡在水裏,弦竹才感覺心裏舒服一點,她已經厭惡了這樣的生活,可是她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想到剛才大床上的情景,弦竹拿過浴球沾上沐浴露,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身體揉搓著。
她不喜歡這樣,不喜歡這樣。
啊——
弦竹越想越氣,她像是瘋了一樣,用手拍打著浴缸裏的水,仿佛這樣她才感受一點。
過了好久,弦竹才洗好,她穿上衣服,又在鏡子麵前使勁的刷著牙。
這可惡的臭男人。
在浴室裏弦竹洗了好久,弦竹才走出來。
來到臥室的床邊,弦竹盯著床上睡熟中的男人,這個人是她一直跟著的,姓劉。
她能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大部分的功勞就是他的幫助。
弦竹不喜歡他,但是又離不開他。
他為了性,而她則是為了利。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特別黑,但也沒有極致的白,都是平凡人,利益就是紐帶。
弦竹盯著床上熟睡的男人一會兒,然後就走到了窗台上,她點了一支煙慢慢的抽著。
夜色裏,煙霧縹緲讓她格外的寂寥。
微風吹著,讓弦竹思緒飄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恨韓依,也許是因為她長得好看,家世又好,同樣的資源更是一大把。
韓依一出生就是佼佼者。
而她呢!一個從閉塞的農村裏走出來,靠著自己一個人的打拚,可是盡管她在娛樂圈裏這麼打拚又有什麼用呢?
那些坐在權利背後,默默操控著這一切的那些自詡甚高的製定規則的人,他們難道就不可悲麼!
他們又有什麼資格來控製別人呢?
哦!不對,他們因為有權利有資本所以他們才能坐上這金字塔上的寶座。
而她韓依就是被這些金字塔上的人寵愛著的,不被潛規則就可以自然而然的獲得影後的頭銜,因為她們家就是金字塔。
她理所當然的嫉妒她,為什麼老天要這麼不公平,難道就是投錯胎了的緣故。
弦竹想到這裏,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從她嘴裏呼出,魅惑極了。
一年前,她去了南市拍戲,意外的在那裏看見了韓依。
至於她為什麼知道韓依喜歡帝都的蔣大少,也要從這裏說起。
第一次相遇是在希爾頓酒店,韓依和蔣宇還有江先生的女人在一起吃飯。
而那次她剛好也在,隻是沒有被他們發現。她看見蔣宇的眼前有意無意的朝著白梓辛瞟去,那眼裏的神情就是愛情的先兆。而韓依呢?她喜歡帝都蔣少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
她就像是發現了一個大秘密一樣,小心翼翼的把這份秘密藏在心裏,作為後麵的契機。
有天晚上,她又親眼看見韓依去往酒店裏扶著酒醉的男人從裏麵出來,後來她才知道那是帝都的蔣少。
他們去了酒店,她就默默跟蹤,透過拉進焦距,她看見蔣少拒絕了她,她看見韓依默默流淚的畫麵。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知道韓依喜歡帝都的蔣少了。
她本來是拍著照要去狠狠抽打韓依的,可是後來,蔣氏國際出現經濟危機,必須和韓家聯姻才能解決。
弦竹很聰明,外人不知道是誰打擊蔣氏國際,而她經過自己的分析就猜中了是帝都的宏遠集團,而能打擊蔣氏國際的也似乎就隻有宏遠集團能有這麼大的財力了。
她左思右想,終於理了思緒。
估計就是蔣少喜歡白梓辛,而白梓辛確實自家總裁江先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