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梓辛的月子也坐完了,梓辛帶著江陵來到了南市的一處權威的精神看管所裏。
這天天色大好,梓辛給自己畫了一個美美噠的妝容,穿上了一件棉質的淡藍色的長裙,外麵套著一款長款白色風衣,更加顯得她溫婉可人。
江陵則是穿著一件淺色v領的薄款羊絨衫,底下搭配一件同色係的長褲,頭發打理的精致又帥氣,兩人站在一塊兒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來到精神看管所裏,所長帶著梓辛來到了一處單獨的病房裏。
梓辛透過透明的玻璃房朝著裏麵看去,隻見一個穿著一身紅色長裙頭發微卷的女人坐在一個角落裏,她手上拿著一支筆,在地上畫著畫。
畫的歪歪斜斜的,但她卻樂此不疲。
她時而微笑時而冷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梓辛看了一會兒,然後出聲道:“她進來的狀況怎麼樣?”
所長在梓辛的身後,低沉的聲音傳來,“回夫人,這一段時間她的情況還好,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她越來越喜歡畫畫了,經常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畫畫,護士給她吃藥她有時候都不吃。”
“我們隻好把那些藥融化掉放在她的吃食裏讓她吃下去。”
所長如實說道。
聽到所長的話,梓辛輕輕的蹙了蹙眉頭,忽而她轉過頭來看著所長道:“可不可以把門打開,我想看看她,和她說說話。”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就怕她會傷害到夫人。”所長這麼說也是事實,畢竟經常有精神病人打人的事情發生。
這時候江陵也開始擔憂起來,“辛兒,如果你要進去,我陪在你的身邊。”
他不會阻止梓辛做任何的事情,但是他必須要陪在梓辛的身邊,確保梓辛的安全。
“嗯。”梓辛牽著江陵的手,在所長開門之後走了進去。
輕衣見有人進來,她先是朝著梓辛瞥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畫著自己的畫。
那是她的內心。
梓辛也沒有管她就這麼看著,看著輕衣在地上畫地圖。
突然,輕衣又抬頭看了一眼梓辛,露出了微笑。
梓辛一愣,在地下基地的時候,她很少看到輕衣笑,即使是笑,輕衣也有著濃濃的悲傷縈繞,讓她看不懂,隻覺得壓抑。
可是此時,輕衣的笑是如此的溫暖就像是有一種……釋然在裏麵。
釋然!
梓辛覺得很奇怪。
見輕衣看著自己,梓辛慢慢朝著輕衣走過去,江陵頓了一下,梓辛給了他一個安撫的表情,然後來到她的麵前,蹲下,道:“輕衣,你還記得我嗎?”
輕衣想了想,歪著頭道:“我知道你,你是梓辛。”
“我給你上過藥呢!是吧。”
“是,我是梓辛。”梓辛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感覺,隻知道心裏堵的慌。
“你……還好嗎?”梓辛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麵對於她,梓辛隻覺得荒涼。
輕衣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人生。
“我很好啊!”輕衣說完突然小聲說道:“梓辛你信不信有夢的空間。”
“夢的空間?”梓辛心裏很疑惑,“這是什麼?”
輕衣突然把手上的畫筆扔了,然後把地上的兩腿一彎,雙腿盤著,她看著梓辛道:“梓辛,他來夢裏看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