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發不發生關係?你不會是想詐我吧?”電話那邊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我在門口守了足足三個小時,也沒見你出現,打你電話打了半天你才接,現在那個男人跟小三都走了,再等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你說說,這是什麼意思?要是不想做了就直接說!在你後麵多得是人排隊等著幹!”
“可,可我真的在房間裏,”說到這,蘇酥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頓了頓,說道:“劉女士,您能不能再說一次,酒店的名字和房間號?”
“天月大酒店!月亮的月!房間是2404!”電話那邊越說越惱,最後丟下一句:“我的律師會找你談!你不用來了!”
電話啪的一聲被掛斷,然後是嘟嘟嘟的忙音。
蘇酥突然有些想哭,這都算什麼事?她居然因為這麼小的烏龍,把自己的貞操,還有父親的醫藥費給丟了。
她越想越委屈,起身,剛準備做什麼,身後的人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回了床上。
細碎的感覺再次從肩膀上傳來,蘇酥本來就氣得不行,見祁濂墨還來,蘇酥更氣了。
她隨手抓起一旁紅酒杯,直接砸到了祁濂墨的頭上。
清脆的一聲響,紅酒混雜著血絲從祁濂墨頭上落下,祁濂墨再次昏了過去。
蘇酥再次醒過來,窗外的天已經灰蒙蒙地亮起來了。
橘黃色的燈光、白色的床單被罩以及陌生的家具擺設,很快便將她的睡意驅趕得一幹二淨。
她猛地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醒了?”
她尋聲望去,嘴唇哆嗦了好幾下,才喊出了沙發上男人的名字。
“祁,祁濂墨,”
蘇酥看著沙發上的祁濂墨,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先前的一幕。
她站在馬路上借錢,卻被兩天前她拿酒杯砸的人給逮到了!
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而且還是個噩夢!
“看到我,你好像很不願意相信事實?”祁濂墨坐在沙發上,慢騰騰地轉悠著自己大拇指上的一個扳指。
“這個,”蘇酥頭皮有些發怵,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那天晚上的事,就是一個錯誤,不如,我們一筆勾銷,當粉筆字一樣抹掉吧?”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打我的事,我也不追究了?”祁濂墨微微抿了抿嘴角,看起來心情頗好。
蘇酥連連點頭,眉眼也跟著彎了起來,“對,就是這個意思,我那天,是要工作,結果走錯房間了,加上你還對我做了那種事,我當然氣啊!說起來,我並非故意,你也占了便宜了,這事,就算了吧?”
“嗬,你真人還真是有點意思。”祁濂墨冷笑了一聲:“要不,你上大街上問問,你的第一次,和祁濂墨的頭,哪個更值錢?”
蘇酥低垂著頭,不語。
祁濂墨是祁氏國際金融集團中國分公司的總裁,是A市的首富,也是A市上流圈子裏萬千少女的白馬王子。
和這種隻會存在於小說裏的人物相比,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可我不打也打了,你,你想怎麼樣?”說到後麵,蘇酥的底氣有些不足,小心翼翼地用餘光打量著祁濂墨。
祁濂墨點了一根煙,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始說道:“我查了你的身份,母親早亡,父親是個植物人,你是一家三無公司的員工,為了填補父親那點醫藥費,還要時常接私單,導致學習跟不上,險些畢不了業,說白了,就是個一窮二白的廢物!”
“那又怎樣,我不偷不搶,憑自己的勞動賺錢,跟你有什麼關係?”蘇酥氣得直咬牙。
她是吃他家大米了,還是礙著他的路了!哪來那麼多話逼逼叨叨的!
祁濂墨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這才開始正眼看她。
“你也別急,我這兒有個交易,我給你錢,你幫我辦事,怎麼樣?”
“不幫!”蘇酥想也沒想便拒絕道:“你不是說我是廢物嗎?一個廢物,還能幫你一個堂堂大總裁辦事?”
祁濂墨輕笑了一聲,“你大概有所不知,我這個人最喜歡的事,就是變廢為寶。”
“你,”
蘇酥剛想說什麼,又被他打斷。
“當然了,你也可以拒絕,不過後果嘛,你也要想好,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可不能像玩過家家一般。”
蘇酥頓時嗤笑了一聲,“你說說,會有什麼後果?”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蘇酥現在一沒錢二沒勢,難不成祁濂墨還能把她推到更糟的境地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