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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剛好補習班也下課了，顧承安背著小書包，從教室裏走出來，歡天喜地地拿著那張六十分的試卷，興奮得像個猴子，“我及格了，我及格了！”
他身旁，林亦帆麵無表情地拿著一百分的試卷，有些不解地瞧著他臉上的興奮，“有這麼高興嗎？”
明明試卷背麵的題目都是伸長了脖子抄的自己的。
抄就算了，答案順序都抄錯了，不然還能再多個十多分。
“嗬嗬。”顧承安得意道：“凡人，我的快樂你是感受不到的。”
“那確實。”林亦帆接話道：“我從來沒跌下過九十分。”
顧承安：？
霸道小學生一下子急了，“那我還是跳級，學習了你們五年級的內容！”
“可是。”林亦帆仍舊不緊不慢的，“你四年級的試卷不是五十九分嗎？”
“……”
顧承安見說不過他，氣呼呼地背起小書包往蘇清暖那走。
蘇清暖站在走廊，也沒聽見他倆剛才說了什麼，見顧承安不太開心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問道：“怎麼不開心呀？”
“考試太變態了。”顧承安噘嘴道。
蘇清暖笑著安慰他，“沒關係，下次再努力，不必對於失敗耿耿於懷。”
林亦帆站在他身後，脖子上係著格子條紋的圍巾，看見蘇清暖安慰人的模樣，也跟著有模有樣地摸著顧承安的腦袋，“安安弟弟不難過，以後我教你。”
顧承安哼唧一聲，傲嬌地點頭。
見他倆玩得還不錯，蘇清暖欣慰地點頭，陪著他們下樓，轉身去街邊小賣鋪給他們買關東煮。
買關東煮的人有些多，她足足排了十五分鍾才買到。
回去的路上寒風陣陣，她心想苦了孩子也不能苦了自己，便先開始吃自己那一份。
才吃幾口，前方就傳來了兩道稚嫩的聲音，“我喜歡你的書包，拿來給我。”
蘇清暖一時間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抬眼往前頭看去。
道路旁，兩名高個子男生將顧承安跟林亦帆堵在角落裏，其中一人還在惡狠狠地扯著林亦帆的書包，“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把書包給我！”
還沒等林亦帆阻攔，顧承安當時就第一個站了出來，把書包砸在了他臉上，超凶的，“你凶他幹什麼？”
那高個子男生被砸得額角紅了一片，頓時火大了，“你敢砸我？我爸都沒有動手打過我！”
顧承安超凶的，林亦帆拉都拉不住，“那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育你！”
高個子男生剛要動手，一隻手就拎住了他背後的帽子，“小小年紀不學好，來欺負我外甥？”
蘇清暖戴著口罩，語氣很冷，見他們還想還手，拽人的力氣更大了，“道不道歉？”
兩名高個男生很不服氣地開口，“爸！有人欺負我！”
“叫爸爸來也沒用。”蘇清暖嗬嗬一聲，“你們親愛的父親就沒教育過你們，搶人東西是不對的麼？”
高個子男生顯然聽不進她的話，眼淚汪汪地朝蘇清暖背後招手，“爸！”
蘇清暖冷著臉看去，視線撞上了兩個身材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