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舞回到外麵，外麵也就過了兩個小時左右，距離他們要醒來，還剩下兩個小時左右，有些沒事做，也不太困，鳳九舞盤膝而坐在地上，看著莫淵那沒有之前蒼白的臉色，心裏鬆了口氣，可能因為鞏固過修為的問題，她也沒有那麼累了。
也睡不著，就直接打坐修煉起來了，莫淵一夜無夢，不過鳳九舞自從出現在外麵，心一直有些靜不下來，索性也就不修煉了，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可能因為她是修煉者的原因，那樣盤膝睡著，並沒有給她太大困擾。
可休息著，休息著，鳳九舞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隻因為她腦中突然出現了一雙紅色的眼睛，那雙眼睛，裏麵的神采，讓她看了不由得呼吸一頓，有些難受了起來，心口難受，喉嚨也像是被什麼給卡住了一樣，有些呼吸不過來。
暴虐，痛苦，絕望，以及眼中完全無法意會的深情，讓鳳九舞看了，心裏很涼，像是有什麼東西，悄然鑽進了她心裏一樣，讓她不知所措起來。
“我一直以為，我們會這樣下去，可，不是，因為你終究離開了我，對不起，如果我能控製住自己的話，也許，我們會活很久，一起過很久……”
“我去找你好不好……答應你的，我做不到，唯獨這件事情我做不到，沒有你，我怎敢獨活，想你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每時每刻，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
“是你把我從死人堆裏拉出來，也是你把我推進了地獄裏，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為什麼不把我給殺了，為什麼，偏偏要用這種方法，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覺得呼吸一下空氣，都是痛苦的……”
“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你不會同意，可，我留住你的神格了，你不會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不過，我跟天道，達成了一個契約，天道那個家夥，在乎你，也因為這個，它才答應我的，隻要你能活著，就行了，可，有些不甘心呢……”
“你聽我說過很多話，可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愛你……”
在那雙紅色的眼睛出現之後，腦海裏忽遠忽近，傳來了這些悲戚的聲音，也知道那聲音的人，到底是有多痛苦，隨著那雙眼睛的神色消失之後，又出現了其他神色，有懵懂的，沒有一點神采的，有欣喜的，有痛苦的，有瘋狂的，也有看破世間百態的淡漠……
鳳九舞不知道，為什麼能在一雙眼睛裏，看出那麼多神采，這讓她好奇之餘，心裏還有些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上輩子淡漠的不像樣的她，也能控製住情緒的她，除了師父消失的那一次，還有死去的那一次，她心情從來沒有那麼複雜過，隻因為一雙眼睛，她心裏難受了，不像是每月中毒的那種噬心之痛，有的全部都是到窮奇淡淡的心疼。
腦中浮現這兩個字，鳳九舞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還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為什麼，她會為了腦中的一雙眼睛和一些話語，就難受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