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用了無數方法找師父，卻沒有找到，直到她死了，這輩子，這個她也不想放棄，起碼要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活著，是否一切安好，或是遇到什麼事情，她沒有確定師父怎麼樣，她怎麼可能也放心不下，至於給不了莫淵承諾，那也是因為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去另外一個世界找師父，她現在做不到，可給她幾年的時間，她一定有能力能夠破開虛空，前提下，是知道師父的去處，而四方城，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莫淵說著說著的時候，就看到麵前女人有些恍惚的表情，他心裏更加刺痛了起來，心髒的刺痛感也越發強烈起來，如果可以，真想看看這個女人的心，是不是沒有的，這種情況下，還能想到其他事情，這到底，是有多不把他放在心裏，可能一開始他就錯了，一開始，他就有些一廂情願了，霸占著她，不讓她離開，還要處處要求她這個那個的，危險了還要讓她來救，封印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他想不到，她到底在想什麼，到底要的是什麼。
真的，挺沒用的，好想，好想，把一切都毀了，都毀了，或者，把麵前的女人，禁錮在身邊，不讓她離開他一絲半點，也不讓任何男人惦記她，甚至希望，麵前的女人心裏眼裏都隻有他。
“嗬嗬，嗬嗬……”莫淵低低笑了起來，表情中的脆弱，是鳳九舞怎麼也沒有見過的，那種脆弱到，一動就會碎的那樣，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絕望感，也讓鳳九舞心裏有些心驚了起來，她想要說什麼，可麵前的男人卻閃身直接離開了，一點都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離開了，留在原地的，也隻有鳳九舞一個，鳳九舞望著莫淵站的地方，表情怔怔然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重重閉了閉眼睛，掩去眼中濃濃的無力和苦笑，再次睜開眼睛之後，鳳九舞眼中沒有剛剛那麼多情緒了，可眼底深處，卻藏著一些讓人心疼的神色。
她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想起莫淵剛剛那表情，她心裏就一陣陣刺痛起來，她沒有想過放棄找師父，可想起那個老頭，她心裏也很難受，在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候，師父就像是一道闖入她世界的光一樣，照亮了她心裏最黑暗的一處，讓她絕望的心，漸漸有了一絲溫暖，卻在她最猝不及防，沒有反應的時候，又離開了她，一生的執念，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了的，原本以為，誰也阻止不了她找師父，即使，很多很多人告訴她，也勸她，沒用了，放棄吧，她還是沒有放棄，甚至一點放棄的念頭都沒有。
可，剛剛莫淵的表情，卻讓她意識到，這麼執著下去，真的有用嗎？居然讓她心裏，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可想到自己師父那像笑臉之後，她又狠狠了心，不想放棄，莫淵，莫淵……
鳳九舞看著莫淵離開的身影，再次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心情再次平複一些，表情中也有些諱莫如深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樣，甚至，她整個人的氣息，都略帶一些其他的情緒，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對鳳九舞來說，剛剛莫淵那表情，在她腦海裏，心裏，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心裏有種想要放棄尋找師父的衝動，可這個念頭一起來，她就按壓住了，放棄，這個不可能，真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