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晏歌呆愣了一下,望向不遠處正忙著烤雞翅的莊子垚,看到了莊哥肥嘟嘟的胖臉上,正掛著一種詭異的笑容,一雙小眯眼瞄著正玩得不亦樂乎的眾人,似乎在尋找獵物。
唐頌又給他塞了兩個雞翅膀,打發小孩似的:“去吧,記住啊!”
二樓露台上,穿著一襲白襯衣的晏無虞,輕啜著咖啡,麵無表情倚欄望著湖邊盡情玩耍的眾人。
晏歌要邀請同學來家裏,並沒有告訴他,是早晨他離家的時候,姨婆婆這個憋不住話的小老太太神神秘秘向他炫耀的,還特意交代他今天晚點回來,不要打擾了小寶的第一次聚會。
晏無虞:???什麼意思?為什麼感覺他被弟弟畏懼被姨婆婆嫌棄了?他什麼時候就這麼不招人待見了?
晏無虞自認對晏歌那是盡心盡力,套用現在流行的家長語錄那就是“我都是為了你好”,誰知得來這樣一個結果,真是讓晏大少又鬱悶又傷心。合計著自己十幾年如一日保護著小弟,還不如一個外來戶三五天功夫的忽悠?
嗯,這個外來戶就是指唐頌。晏無虞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有些和這個唐頌憋著氣,他一反常態,今天破天荒地幼稚了一把——不是不告訴我讓我晚回家麼?我偏偏搞個突然襲擊看看你們在做什麼。
所以說是出門上班的晏大少又殺了個回馬槍,午飯時間回到了家。隻是,衝動這個魔鬼來得快去得也快,或者說,臨到頭了,晏大少又有些猶豫,所以他沒有正麵出現在後院,而是直接上樓回到了自己房間,遠距離觀察。
看到晏歌和那幫沒個正行的傻小子們瘋瘋癲癲混在一起,晏無虞覺得自己看得眼睛疼。花了十幾年功夫培養出的謙謙君子,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變成了一個傻小子。
不止眼睛疼,還肝疼。
晏無虞喝了口苦咖啡壓壓驚,繼續旁觀。隔得距離有些遠,他並不是太能看清晏歌的每一個表情,但,大體能夠看出,晏歌一直是在笑的。
羞澀的笑,靦腆的笑,後來漸漸多了開懷的笑,放肆的笑。
一個平時沉默寡言有些柔弱的人,仿佛忽然間就充滿了朝氣和活力,像一朵蔫蔫的花兒,忽然迎風開放。
那種忽然間勃發的力量,讓晏無虞側目,動容。
隱隱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軟化,在質疑。
他的視線追隨著晏歌,看著晏歌跑向唐頌,低頭湊在她手邊吃東西,親昵非常。晏無虞忽然有些嫉妒。
不知道是嫉妒唐頌能夠得到晏歌如此的信任,還是嫉妒晏歌能夠得到唐頌的照顧?
嗯?好像哪裏不對?晏大少又狠狠喝了一口苦咖啡,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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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晏總你的進度有些慢啊……
晏總傲嬌:你以為是個小貓小狗就能輕易走進我的心?
扇子:……晏總你不是走這種文藝範的……
攤手,一個人自娛自樂,不能留言,也沒人理我……哭泣,有沒有人給我投朵小花花告訴我還有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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