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楊培。”宋初夏抬手在楊培眼前晃了晃。
“聖姑,小的失禮。”楊培急忙行禮。
“哎呦,無妨,說正事,你說還是不說。”宋初夏問道。
“請聖姑先跟小的去看看公子,勸公子喝了藥,小的再慢慢告訴聖姑。”楊培說道。
“也好。”宋初夏應聲,跟楊培一起去了司空孟的房間。
司空孟的房間。
宋初夏一個人進門,一眼看見放在桌子上的藥,黑漆漆的一碗,一點沒喝。
“出去。”司空孟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轟人。
“喂。”宋初夏不善的開口。
司空孟身體一僵,歪頭看過去,“你,你怎麼會來。”
“我怎麼不能來,我不來怎麼知道你跟小孩子似得,怕苦,藥都不肯喝。”宋初夏上前,端起藥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試了試溫度。
“起來。”宋初夏說道。
司空孟撐著胳膊起身,悶悶的看著宋初夏。
宋初夏把藥碗送到司空孟眼前。
司空孟擰眉。
“幹嘛,還要喂啊?”
“嗯。”司空孟點頭,眸子裏的光帶了幾分希翼。
宋初夏輕笑出聲,“司空孟,你還敢不敢再幼稚一點,又不是小孩子,拿著一口氣喝下去。”
司空孟眸子裏的光落了下去,伸手接過藥碗。
宋初夏鬆了一口氣。
司空孟一甩手,整個藥碗摔了出去,咣當,聲音異常刺耳。
宋初夏瞪著司空孟,“司空孟你幹嘛!”
“我幹嘛,關你什麼事,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赫連胤懷裏互訴思念嗎?你不是想他嗎?你不是愛他嗎?你不是不記得過去了嗎?管我做什麼?
我是死,是活,是好,是壞,跟你有什麼關係?”司空孟看著宋初夏,每一個字說的都極慢,刻意在拉扯某種疼痛。
宋初夏心口發悶,像是被鈍器不斷抽拉的疼痛感,讓她本能的蹙眉,“司空孟……你,喜歡我?”
司空孟身體一僵,別開目光,“誰喜歡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才水性楊花。”宋初夏回嘴,完全是出於反抗的本能,“咳咳。”
宋初夏垂眸,那股子痛,消散,她知道是原主情緒的影響,好在,並不長也不算大,她自己對司空孟,有點同情,僅此而已。
“哼。”司空孟冷哼了一聲。
“司空孟,人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我不知道過去有什麼事,讓你刻骨銘心,我能跟你說的就是,過去的,過了就過了,別再執著。
你總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總會有更好的生活的在等你。”宋初夏苦口婆心的勸道,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像個哲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司空孟氣惱的打斷了宋初夏,“滾出去!”
“你以為我願意來你這受氣。”宋初夏轉身大步出門。
房門開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司空孟十指緊握,指尖狠狠地紮進肉裏,他真是可悲,竟然期望她的縱容……
沒多久,房門再度被打開。
宋初夏走進來,手裏多了一顆丹藥。
司空孟愣愣的看著她,宋初夏上前不等司空孟說話,單手扣住他的下巴,直接塞了一粒丹藥進去,接著一抬下巴,丹藥被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