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撩開了他的手臂,露出了白皙的肌膚,隨手拍動了兩下,讓青筋露出來,隨後便紮了下去。
鮮紅的血液通過一根細長的管子,連接著兩個生命的載體。
宇晨川躺在了另一張床上,他癡癡地看著邊上的傅雪薇,就連手臂上傳來的一陣針紮也沒有感受到。而邊上的傅雪薇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本急促的呼吸聲和焦慮的心跳也開始恢複了平靜,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半點反應,就像是已經睡著了一般,無論這個世界如何變化,她都已經不在乎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宇晨川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這個女人的印象,也沒有抬頭看過她一眼,現在,他開始靜靜地端詳這個女人,心中卻是一種莫名的滿足。
護士走了過來拔掉了宇晨川的針筒,很快傅雪曼的臉上又開始了之前的焦躁,
“你們幹什麼!她的表情這麼難堪!為什麼要停止!”宇晨川焦慮地看向邊上的傅雪曼。
“對不起,宇先生,你已經不能再抽血了,如果再抽血可能影響到你的身體。”
“隻要能救活她,你們要抽多少有多少!”宇晨川冷厲的眼光看向護士,不容她拒絕。
護士無助的樣子轉頭看向了邊上的醫生,見醫生點了點頭,便重新插上了針筒,血液再次流淌。
“宇先生,血已經夠了,你先到邊上休息一下吧!”護士拔掉了針筒,扶著宇晨川到了邊上坐下。
縫合完了最後一針,醫生轉頭看向邊上臉色慘白如紙的宇晨川:“宇先生,我們暫時保住了病人的生命……不過,她的子宮卻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以後應該是不會再有懷孕的機會了,希望你們能夠好生勸慰病人。”
幾個護士把傅雪曼推到了監護室中,宇晨川踉踉蹌蹌的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
卻見遠處安娘的身影走了過來:“祖宗啊,你總算是出來了,醫生說雪薇的情況不太好,你卻為了這種女人把自己傷成這樣,要是讓雪薇知道她該多傷心啊,”
“她怎麼了?”宇晨川隻是平靜地問了一句。
此時正拽著宇晨川走的安娘不禁楞了一下:“傅雪曼這個賤人用熱水潑她,現在她的臉已經…...”
宇晨川一把抓住了安娘的手,停止了往前走:“安娘,我問你件事,你如實回答我!”
“當年到底是誰救了我?”
宇晨川的問題,一下子讓安娘也跟著停下了腳步,臉色隨即變得十分難看和震恐:“宇晨川,你這問題上麵意思,當初雪薇為了救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你現在見她臉色被燙傷了,不再漂亮了就要甩開她麼!”
宇晨川靜靜地杵在原地,看著邊上的安娘開始哭鬧,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將頭緩緩地靠向安娘的耳邊:“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母女兩個再騙我,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安娘臉上的震恐幾乎快要達到頂點,卻一屁股坐到地上:“天殺的啊!我家雪薇命咋就那麼苦啊!這負心人現在要拋棄我們了!”
宇晨川緊握著雙拳,沒有搭理地上的安娘,而是疾步跨過了安娘的身體,他去了傅雪曼的病房。
“人呢!傅雪曼她人呢!”宇晨川一把抓住了邊上的護士。
“宇…...先生,傅小姐被一個男子接走了,他說是你父親的命令。”宇晨川簡單粗暴的行為,把邊上的護士嚇得臉色發白,說話直打哆嗦。
傅雪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卻見眼前一片熟悉的景象,這個地方或許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
“你醒了啊!”邊上的俊美男子輕柔的說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來,把藥吃了,退燒的!”
“葉軒,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傅雪曼伸手想要朝著肚子抹去,卻發現自己沒有半點力氣,身上各處一下子傳來了不同的疼痛感,幾乎讓她直接暈厥。
“你放心,孩子沒事!老爺子吩咐過了,讓我來照顧你,這些天你就留在這裏吧。”
“為了保護你和肚子裏的孩子,你暫時就不要讓大少爺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還在吧,過幾天老爺子會安排你去法國,等孩子順利降生了,再派人把你接回來!來先把這藥吃了吧!”葉軒說著便遞上了兩顆退燒藥和一杯清水
“去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