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晨川將她拖出了外麵,表情極其厭惡地看向她,全然不顧早已遍體鱗傷的傅雪曼。
邊上的若蘭,見勢直接撲到在宇晨川的懷中,開始嬌嬌地哭了起來,白皙的臉頰上,幾滴眼淚綻放出來,使人看得不覺心中百般憐憫。
“晨川,我正在給她擦拭,後來她醒了過來,直勾勾地看向我,然後拚命地抓住了我的臉,往邊上拽,她說,你喜歡我,完全都是因為這張臉,你忘不了她,她讓我滾得越遠越好!”
傅雪曼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覺臉上苦笑一下,一個水性楊花、心腸歹毒的女人居然把宇晨川耍的團團轉。
“你還是這樣!”
宇晨川冷漠的聲音傳到了傅雪曼的耳中,不覺心中一陣酸味。她吃力地托起自己的身體,使自己坐在地上,全然不顧邊上的兩個人,自己淡淡地摸了摸額頭,鮮血沾染在她的手上,也隻是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雙手就隨意地耷拉下來了。
她挺了挺自己的腰板,沒有多說半句。四年了,宇晨川從未改變過她在他心中的印象,自己永遠都是卑微的杵在那裏,就像一卷破紙隨意丟棄。
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了下來,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死心了之後,自己便再也不會有所顧忌,傅雪曼的頓覺自己全身放鬆了下來。
“蘭蘭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她?”
“宇晨川。”傅雪曼一聲宇晨川,頓時讓宇晨川感到渾身一震。
“她沒有錯,你也沒有錯,錯的人一直都是我,是我不該再次出現,是我不該把你們的婚禮破壞,你們本應該受到所有人的祝福,都是因為我的出現,讓她失去了新娘的機會,讓你失去了新郎的身份。”
傅雪曼的聲音不大,卻讓宇晨川和若蘭聽得清清楚楚。
宇晨川微微抽動的嘴唇,怒視著傅雪曼,正欲說點什麼,卻見傅雪曼一下子倒了下去。
“晨川,這個女人是不是再裝病!”
宇晨川沒有搭理邊上的若蘭,一把甩開了她的手,徑直地走了過去,橫抱起傅雪曼朝著樓上的主臥走去,留下傅雪曼一個人愣愣地杵在原地。
若蘭的臉被漲得通紅,她凶惡地看向宇晨川抱在懷中的傅雪曼,心中的嫉妒油然而生,把腳下的高更鞋直接拿在手中,朝著門外丟了出去。
深夜的宇家寂靜的沒有聲音,傅雪曼從昏厥中蘇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想要起身,額頭處一下子傳來一陣眩暈,她下意識地朝額頭上摸了摸,發現自己的額頭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起身想要走動,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她轉過頭去,看見宇晨川正端著一碗粥和幾碟小菜走了進來。
“醒了?那就把粥喝了。”宇晨川臉色很平靜沒有半絲波動。
“我要離開這裏!”傅雪曼看了看宇晨川端上來的食物,別著臉說道。
還沒等傅雪曼回過神,下巴傳來一陣冰冷的生疼,嘴巴不自覺的張了開來,一下子被塞進一勺熱粥。
“給我生孩子可不能餓著!”
話音剛落,傅雪曼一口吧嘴裏的粥碰到了宇晨川的臉上,一把把他從床上推開,抹著胸部開始咳嗽。
宇晨川將粥直接重重地丟向了一邊的,不耐煩的出去擦洗臉上的粥,沒有半絲停留,門邊被重重地關上,一陣反鎖的聲音過後就重回寂靜。
偌大地房間,傅雪曼感到一陣孤獨感襲來,她像是一隻被囚禁著小鳥,失去了自由,在這個偌大的房間裏中感受不到一絲生機。
樓下。
“晨川,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的肚子已經有一個月了,再過一段怕是人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