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溫寒一個箭步上前推開交織在一起的身體,薄雲琛還未來的及反應,沈流蘇就被攔腰抱起。
“溫寒……”
沈流蘇虛弱的睜開眼睛,原本白皙的小臉此刻燒成了醬紫色,皸裂的小嘴蠕動著仿佛想要說些什麼。
“別說話,安迪忍耐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現在燒得很厲害。”
……
山路崎嶇,加上昨晚剛下完雨,道路衝刷的更加光滑,一個不小心便會摔倒,平時二十多分鍾的路幾人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慕溫寒小心翼翼的在前麵走。
昨晚淋了雨加上山洞潮濕冰冷的環境,薄雲琛此時的狀態並不比沈流蘇好到哪去,踉踉蹌蹌的在身後跟隨著。
終於抵達小屋,懷中的人從原來微弱的呻吟逐漸陷入昏迷,任憑慕溫寒如何呼喊沈流蘇都沒有任何反應。
“用我的車,山路不好走,你的車容易拋錨。”薄雲琛虛弱的指了指自旁邊的車,“把安迪放在後邊。”
“不過我的手不方便,你來開。”
薄雲琛接過沈流蘇,鑽進車內,坐在後邊位置上。
……
車子剛到醫院門口還未停穩,薄雲琛雲琛懷抱著沈流蘇跑向急診室。
“喂,溫寒你在哪兒?我有……”
“我在醫院,安迪生病了。”
電話中元歌清楚的感覺到慕溫寒因為焦急而略帶沙啞的嗓音。
“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
……
“不好意思,趙總,我呢有個急事需要處理下。”元歌站起身,“這個合同的事情您就交給我助理就可以了,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也不用過多的走形式,等我回去我就簽了好吧。”
“元小姐爽快,今天趙某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由於喝了酒元歌沒有辦法開車,於是走到路邊抬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仁愛醫院!”
……
看到醫生從急診搶救室走出來,坐在椅子上焦急等待的兩個人急忙圍過來。
“病人家屬。”
“大夫,我女朋友怎麼樣了?”
薄雲琛陰著眸子,剛要張口卻咽了回去。
“病人高燒39.8,我們搶救時已經出現抽搐症狀,不過還好送來及時,不然持續高燒會引起肝髒,腎髒心髒等多個器官衰竭,嚴重甚至……”
“那現在呢?怎麼樣了?”薄雲琛打斷醫生,他不敢再聽後麵的內容了。
“現在病情已經穩定,抽搐症狀消失,不過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不過放心這是因為病人身體本來就虛弱勞累的原因,沒什麼大礙的。”
“謝謝大夫。”
慕溫寒目送著大夫離開後轉身一拳打在薄雲琛的臉上。
來不及反應,薄雲琛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手撐著牆,另一隻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
輕哼一聲,薄雲琛露出一抹危險的微笑,節骨分明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像是被激怒的野獸最後進攻預備。
薄雲琛一拳砸過去,慕溫寒身體重重的撞在牆壁上,鮮紅的血一滴滴打在白色的襯衣上瞬間彌散開,下巴被對方的手臂緊緊鉗製著,動彈不得。
“安迪是不會喜歡……你的……”慕溫寒被勒的幾乎喘不過來氣。
“哦?你這麼生氣,不就是嫉妒我嗎?你嫉妒我和安迪孤男寡女在山洞裏待了一夜,你好奇嗎我們做了什麼……”
薄雲琛舔了舔上唇,“你說男人和女人單獨在一起能幹什麼?嗯?你不敢做的我都做了……”
“混蛋!”慕溫寒的眼底劃過一絲殺意,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碎屍萬段。
“你們幹什麼呢!放開!”
看到慕溫寒被死死的按在牆壁上,元歌心疼的跑過來推開薄雲琛。
周圍聚集了好多圍觀看熱鬧的。
“看什麼看都散了,你們在這堵著病人還怎麼休息?!”元歌努力的調節著氣氛,驅散人群。
等人群都散開後,元歌皺著眉手指掏出紙巾輕輕的為慕溫寒擦著嘴角的血,“你說你啊,不會打架和別人打什麼,你又打不過。”
從小到大元歌幾乎沒有看到過慕溫寒紅過臉,向來都像是從童話中走出的白馬王子一樣,溫暖陽光,他變了,自從遇到安迪他就徹底變了……
想到這元歌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痛,她還是喜歡看到那個原來的慕溫寒。
慕溫寒像是被說中痛處,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一把搶過紙巾塞進鼻子裏仰著頭堵著氣,“不用你管!”
元歌似乎也並不生氣,空中的手停頓幾秒後收回來,拿出一張紙巾遞給薄雲琛,“呐,大帥哥給你!”
薄雲琛饒有趣味的看著元歌,“你喜歡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吃醋,你都不生氣啊!”
元歌自己也並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慕溫寒,可能是從小時候看著他被女孩子欺負時,又或者是自己喝醉酒打電話給他傾訴自己煩心的事情時,又或許就是命中注定……
但是元歌從來沒有敢對慕溫寒表達過自己的情誼,也不敢對外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