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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兵器(2)(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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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也能懷孕?”禦手洗小心翼翼地問道。

“和人雜交後的卵子不一定非得在人的子宮裏著床。把人和海豚混合成的雜交卵,再與母牛身上提取的卵混合後,植入母牛的子宮,就會生出客邁拉那樣的怪獸。隻有人類才會想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主意。”

“這簡直是鬼畜不為的造孽呀!”老人捶胸悲歎。

“當時隻生下那麼個小東西。大概是人和海豚雜交出的家夥,生出的應該是變異了的哺乳動物。”

老人跟著點頭。

“那是人魚嗎?”

聽了禦手洗的問話,老人搖搖頭。

“我隻是從遠處看見過,不能妄下結論。但是,絕對不像人,也不像人的上半身。”

“人種變異,未必非得呈現出上半身來。”

“那家夥看起來很小,還有……”老人跟著說。

“還有什麼?”

“感覺那家夥好像長著腳。所以,我覺得那隻是一種水生物,還有尾巴和尾鰭……雖然不能完全確定,好像還長著後腿。可是,那怎麼能跟武器聯係到一起呢?德國人研究人和海豚的雜交,生出這種家夥來,他們究竟要幹什麼呢?”

“這不是一回事嗎?”禦手洗說道。

“一回事?和什麼是一回事?”

“和那些人與猩猩雜交變異生出的家夥是一回事。當時U型潛艇部隊不是全軍覆沒了嗎?接著聯軍的艦隊不斷逼近波羅的海。情急之下,若是德國人能派出這群怪異的殺手,綁上魚雷,衝向敵方的軍艦……”

“什麼?簡直是異想天開!”老人又驚詫地大叫起來。

“有著人的一半基因,就具有人的智能,如果用作武器,就是人魚武器。”

老人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搖著頭,不停地搖頭。

“那些水生物,後來又怎麼樣了呢?”禦手洗繼續追問。

老人大失所望,使勁兒地搖搖頭。

“不知道。這一切都讓我匪夷所思。我哪裏知道……”

過了一會兒,老人似乎緩過神兒來,接著說:

“後來空襲越來越激烈,聯軍節節逼近柏林,研究所也不得不草草收兵。他們把關押姑娘們的鐵籠子拆了,讓外人看不出這裏曾經是監獄。”

“那些猶太姑娘後來怎麼樣了?”

聽到這裏,老人又搖起了頭。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那些實驗用過的動物屍體,包括那些人的屍體,都裝進了防水袋,連夜用卡車運走了,不知運到哪裏去了。大概那些猶太姑娘也是被他們以同樣方式處理掉了。”

“他們突然對我說,我可以回華沙了。我頭也沒回,立馬逃也似的跑到了柏林火車站,攀上了一列已經啟動了的貨車,九死一生逃回了祖國。那是一九四五年的事。很快戰爭就結束了。所以,滕貝爾霍夫機場地下的軍事研究所後來究竟如何了,我就一概不知了,更別說那些變異的動物了。

“在接下來的五十五年裏,我在華沙過著銷聲匿跡的隱居生活。幸好,從沒有人訪問過我。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但是,自己的名字至今還被刻在那個研究所的金屬板上,到昨天為止,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戈爾特施密特老人說完,會心地笑了。

6

我麵前的這尊哥本哈根的美人魚,身子微微地朝前俯著,和華沙的那尊昂首挺胸的持劍英雄美人魚比起來,風格迥然不同。但是她被公認是這個世界上最著名的美人魚。也許將來,她的這個地位也是無法撼動的。

我一邊眺望著這尊美人魚,一邊回想著上個月禦手洗給我講述的那些故事。眼前的丹麥當年同樣遭受過納粹的蹂躪,但是這尊美人魚並沒有持劍,卻屢遭磨難。

華沙的亨裏克·戈爾特施密特老人今年年初離開了這個世界。因此,我和禦手洗決定公開滕貝爾霍夫機場地下的軍事研究所的秘密。

二戰末期的納粹確立了各種研發特殊武器的計劃,有的近乎是異想天開。如果歸類列表的話,肯定能整理成厚厚的一大本書,這無疑也會極大地吸引讀者的眼球。那些計劃裏,有與現在的宇宙飛船原理相似的,利用同溫層掩護轟炸紐約的計劃,還有利用三角翼噴氣式轟炸機偷襲曼哈頓的計劃。

特別是後者,似乎可以付諸行動,納粹也確實積極地準備。據說,連用於回收飛行員的U型潛艇上的潛水員都確定下來了。因為當時的噴氣式轟炸機受續航能力所限,無法往返大西洋,而隻能在返航途中,降落在大西洋上。他們計劃,屆時將機體炸沉,飛行員由U型潛艇接回。然而最終結局是,U型潛艇的整個艦隊全軍覆沒,噴氣式轟炸機到戰爭結束也沒有研發出來。

這些五花八門近乎科學幻想小說般的新型兵器中,最令人震驚的當屬這個“美人魚兵器”了。有史以來,也隻有二戰中的納粹德國,才煞有介事地研究開發這種“武器”來裝備自己的軍隊,真可謂是空前絕後。

禦手洗認為,那些科學家們也未必是真心真意在研究。那些德國的發育生物學家們,假借兵器研發的名義,在軍部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搞起自己個人感興趣的變態研究,實驗合成人獸雜交的嵌合體。在其他集中營裏,也曾經發現過他們搞類似的活體實驗。

這些實驗許多是出於科學家們的個人興趣,對納粹軍隊並沒有做出貢獻。至少沒有像沃納·馮·布萊恩那樣,研製出V2飛彈那樣的殺人武器。今天克隆實驗在倫理道德方麵廣受批判和非議,因此克隆器官的研發進展緩慢。這也是事實。

毋庸置疑,“人魚兵器”這一創意的最初靈感,十有八九是起源於對安徒生童話的聯想。如果當初沒有這部不朽的名著,大概也就不會激發出他們人和海豚雜交的假想,更不會在那所軍事研究所裏搞實驗了。

禦手洗說,這段湮滅塵封的現代曆史史實,現在鮮有人知。那些當年被強征到柏林的丹麥人和波蘭人,把那段體驗都帶入了墳墓。如果他們說出來,自己就要負刑事責任。然而,從當事人那裏聽聞過這些秘密的相關人員或家屬,為了保護當事人名譽,也都緘口不言,其中有不少人因此對安徒生的那個童話產生了憎惡。

與之相比,那些犧牲於活體實驗的猶太姑娘的家人們就更嫉惡如仇了。他們對這個童話傳說的強烈遷怒,更是局外人所無法體會的。過去屢屢對美人魚雕像采取加害行為的可能就是這些人。禦手洗了解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後,就想把這一切告訴我。

禦手洗還告訴我,人和海豚雜交的怪物始終是個難解之謎。是否真的出生了,是否在柏林的這個地下研究所的池子裏生存過,都無法考證。即使有那麼一個怪物,那也很可能不是人和海豚雜交的,有可能是海豚和鱷魚雜交的,或者是海豚和鬣蜥雜交的。

還有,人和海豚雜交出來的變異動物,這種實驗我們永遠沒法做。即使做類似的實驗,也隻能停留在部分髒器的範圍內。斯坦福大學的威斯曼博士最近發表了用人腦和鼠腦細胞合成了新的腦細胞。這也是在腦誕生前就被殺死前提下進行的,隻限於細胞的組織檢查和認識階段。這是為治療帕金森綜合征所做的實驗。

所以,他認為人和海豚雜交成變異動物是否可能,將會成為永遠的不解之謎。包括那些設想著使不同動物雜交的問題。這個謎底,除了那些親自指揮或操作過的當事人以外,無人知曉。親曆過那個研究所的最後一位見證人,亨裏克·戈爾特施密特老人也離開了人世。

但是,禦手洗告訴我,現在出現了一縷希望的曙光。武市先生發現的鈣粘蛋白使我們掌握了希望的鑰匙。我們可以以此來解答這一係列難題。海豚的受精卵分裂細胞生成的鈣粘蛋白,和人的細胞生成的鈣粘蛋白,兩者的黏合機能從根本上是不同的,如果不能共存,就很難生成混合細胞的活體。同時他還發現了一種酵素的存在,它能夠切斷鈣粘蛋白。

當今,人類對鈣粘蛋白這種物質還一無所知,隻是剛剛發現,開始研究而已。這些細胞時分時離,但其中的結構和規律還是個謎。搞不清楚鈣粘蛋白對腦神經細胞形成的關係,就無法解開人類喜怒哀樂、思維感情等一係列的相關問題。

然而,這一係列研究告訴我們,對各種蛋白質性質的研究突破,已經成為解開客邁拉怪物的鑰匙。禦手洗想對我說明這一切,便對我講述了上述這一番柏林“人魚兵器”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