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如果在危險中,我寧願他活著。”這就是張心欣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因為她覺得單獨留下來的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
“姑娘,你的話,我信!”
到了一處山坡,老伯和張心欣坐上雪橇,往下滑去。
簌簌的雪跟著濺起落在臉上,很涼,也讓張心欣越發清醒,心中也越發忐忑。
就這樣一直找一直找,跟著狗領的路,張心欣發現很多殘破的衣服和血跡,她都差點暈過去,顫抖著手上去看,更是用手瘋狂的來回扒拉,指甲都弄斷了,手都快殘了。
確定不是劉雷海時,她才能鬆口氣,她覺得這一會功夫,自己就經曆了生死的考驗。
老伯不斷的勸著張心欣,“姑娘,你別這麼激動,要理智一點,用鐵鍬。”
張心欣哽咽的道:“老伯,我沒法理智,我一想到是他,我就害怕。”說著,張心欣抽了抽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頭腦一片空白。
“這裏是積雪覆蓋的村莊,這些東西還有血跡可能是救援時留下來的,也可能你家那先生在這裏待過,所以狗能聞到氣味。”
“他沒事沒事。”
就這樣一個個村莊找去,張心欣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多少山,走了多少路,天色黑了下來,她也不知疲憊。
但是即使她內心強撐著,但是臉上卻露出濃濃的疲態,走路也是越來越沒力氣,但她從不停下。
那老伯歎道:“姑娘,像你這樣體力的年輕人真是少,我老漢來來回回不下上百次,都比不上你。”
“老伯,我是在找生命,所以我不會累。”
被張心欣的精神感染,老伯也很仗義,陪著張心欣尋找,在平的地方,就坐雪橇,讓狗拉著走,在崎嶇的地方,就走路。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張心欣終於體力不支,一下子從山上滾落了下去,可把老伯給驚住了。
“姑娘,姑娘……”老伯從山上往下看,驚的就要下去,但是太陡太滑了,他往下走,也是打滑的。
老伯趕快將狗身上的東西解開,讓兩隻狗先下去救張心欣,自己帶領另兩隻狗,從旁邊的小路繞下去。
老伯雖然也累的不輕,但真怕那姑娘出事。
他飛快的走,一邊向山神祈禱,這樣好的姑娘千萬不能有事。
一路上老伯也摔了好幾次……
當在山底下找到張心欣的時候,她已經臉凍得通紅,昏迷不醒,兩隻狗擠在她旁邊,不斷的用頭上的毛磨蹭張心欣……
但是她就是沒醒來,老伯是有經驗的人,摸了摸張心欣的後腦勺,就知道這姑娘傷的不輕。
他現在隻能趕快向外界求救。
……
當張心欣模模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因為光芒刺了一下眼睛,她眯了眯,看到一片白,有些恍惚。
眼眸轉動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更是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這裏是醫院嗎?張心欣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再想的時候,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
她不是在找雷海嗎?怎麼會在醫院呢?
張心欣看著自己手上的吊瓶,拔了下拉,她要起身,要去找劉雷海……
但是她一起身,發現自己全身酸疼不已,她慢慢活動了下,看起來無大礙。
就在她要下地的時候,護士走了進來,“姑娘,你可千萬要好好躺著,怎麼把吊瓶都拔了,你頭上還有很大的淤血呢,不能亂活動。”
“護士,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在這待著!”
“你的腿也骨折了,要做手術給你打石膏,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張心欣臉色大變,“護士,我能不能不做手術,我還要找我的先生。”
對張心欣來說,若沒有劉雷海,她就算是腿好了又如何?
看著張心欣祈求的語氣,待著哭腔的聲音,那護士怔住了,“姑娘,你……”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還是一樣的妖魅,待著蠱惑的氣息,那小護士一看他,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