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歐陽雪掙紮著捶他的肩膀。
赫連爵看著懷中亂彈騰的小女人,眸底閃過不鬱,她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是不是換做東方禦,她就會乖乖的任其為所欲為?
從來沒這麼羨慕嫉妒恨一個人,他到底哪點比不上東方禦,是不是就因為他們認識的比較早?
“再吵,我就把你從窗口扔下去。”
“你扔吧,你快點扔,我才不要和你這個大變態在一起呢!”歐陽雪迎視著他幽深的視線,一臉無懼。
在井底的時候,他的那些變態行為,把她對他的好感一下子全都抹滅了,為什麼同為男人,那就那麼輕佻呢?東方禦就從來都不會這樣,他沒讓她這麼難堪尷尬過,總之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知為何,歐陽雪總喜歡在潛意思裏,拿兩人作比較?
“好,這可是你強烈要求的。”
赫連爵抱著她奔到落地窗前,打開一扇窗戶,抱著她的雙手往外伸,一隻手還惡意的縮了回來。
本以為她會驚慌失措的尖叫,可是她卻跟個沒事人兒一樣,不僅沒有一絲恐懼,還睜大明珠似的水眸,挑釁的迎視著她。
挫敗感頓時向他襲來,這女人是吃定了他不敢對她怎樣,所以才會這麼囂張,這麼有恃無恐。
被一個女人吃定的感覺很不好,尤其是還是一個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女人,如果換做別的女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扔下去,可是她……
哎!
果然,愛情是毒藥,先愛上的那一方中毒比較深,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毒發身亡了,而她還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深吸口氣,赫連爵再次妥協,他懊惱極了。
妥協這個詞,以前在他的字典裏是沒有的,就因為這個女人,這個詞,現在成了他字典裏出鏡率最高的NO.1。
看著赫連爵憋屈的樣子,歐陽雪暗自憋笑,不過心間上也不可抑止的湧進一股暖流,這男人對自己的在乎,她已經深信不疑。
老是這麼喜歡和他鬥嘴,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總之就是不能控製自己,甚至是有點享受那種樂趣,看他被她氣的無可奈何,看他一次次的妥協。
“想笑就笑,憋著挺難受的。”赫連爵沒好氣的道,“你這女人,給我適可而止,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麼著。”
“你忍無可忍的話,就把我送回去,不知道眼不見心不煩嗎?”歐陽雪笑嗬嗬的建議道。
“休想!”回去好陪那病秧子睡覺嗎?
赫連爵抱著她走到浴室,把她放在馬桶上,自己則是去把浴缸裏放滿了溫度適宜的水,還在裏麵加了幾滴百合花精油。
看著他那認真細致的模樣,歐陽雪的嘴角不自覺的彎起,連剛才橫眉冷目的眼神都不覺的柔和了幾分,就那麼乖巧的坐在一旁,看著他寬闊的背脊,不覺出了神。
做好一切的赫連爵回過頭來,看到她雙手捧著下顎,眼神迷離,嘴角還帶著嬌笑,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神情有所緩和的俊臉,驀地一下又全黑了,她是在想東方禦嗎?
一定是的,不然怎麼會笑成這個樣子,跟個白癡似的。
哼!
當著他的麵,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的,這個世界上大概也隻有她了吧。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真想一下子掐死她算了,省的哪一天她把他給活活的氣死。
黑著臉走到她身邊,伸臂把神遊天外的她再次打橫抱起,身子猛然懸空,拉回了她的思緒,看著懸在自己上方的俊顏,歐陽雪有點不好意思,臉頰上飄過一絲可疑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