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一陣飯香味傳來。
並且那個平常對他愛答不理的小女人,還一臉殷切的給他拿拖鞋,上官泓愕然,他這是走錯門了嗎?
不可能啊,且不說這附近就他們家這麼一棟別墅,可剛才他是掃描自己的大拇指才開的門,門不可能走錯,那麼就是今天的太陽從東邊落下了。
往後退了退,抬頭望了望天,西邊一輪夕陽,如火如荼,一切都很正常啊,那唯一的不正常就是這女人吃錯藥了?
抬手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什麼意思?姚千千頓覺自己很失敗,對自己的新婚丈夫好,竟然被當成了神經錯亂,還有比這更讓人鬱悶的嗎?
如果不是自己有事要求他,才不會這麼做咧,真以為她很閑嗎?她也很忙的好不好?
深呼吸!
不能發火,要保持微笑!
強忍著把他的手一把拍掉,把拖鞋砸到他臉上的衝動,姚千千上揚起唇角,一個甜美溫柔的笑,映照著白裏透紅的巴掌小臉,晃得上官泓很沒出息的心髒狂跳。
撲通撲通……恨不得衝破胸腔。
泥煤,咋呼什麼?幾輩子沒見過女人還是咋滴,真是丟人!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上官泓故意的板起臉,沒好氣的從她手中奪過自己的拖鞋,奚落道,“笑的跟個白癡似的,難看死了。”
嘎……姚千千的麵部神經瞬間失靈,那刻意堆在臉上的笑靨,也僵在了那裏。
白癡……
他是在罵她嗎?
丫丫的,以為她喜歡對他笑啊!
哼,敢說她醜死了?
那好啊,不笑就不笑,這輩子她都不會對他笑了。
也不求他了,就不信沒有他,她還找不到歐陽雪了。
惡狠狠的瞪著正在彎腰換鞋的上官泓,染怒的小眼神驀地一閃,陰測測的朝他垂著的頭,伸出自己的雙手,快很準的猛然一按……
“砰……”
不設防的上官泓,很狼狽的摔了個狗啃屎,雙腿跪在地上,下巴磕在了瓷磚上,疼的他瞬間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了。
這女人真的是神經病,剛才還笑眯眯的,怎麼轉眼就對他行凶?
尼瑪,真的特麼的疼,以至於他現在話都不能說,隻能惡狠狠的瞪著那個一臉幸災樂禍的罪魁禍首。
笑,她居然還在笑?
別以為他真的拿她沒辦法,她這算是家暴吧,身為警察,對自己的丈夫出手,小心哪天把她給告了,就讓她在管轄的監獄裏,蹲小黑屋。
咬牙切齒的指著她的鼻子,“唔唔唔唔唔!”你給我等著!
“啊?你烏拉烏拉什麼?能不能說清楚點?”有沒有那麼嚴重啊,不會說話了還,誰信啊,既然他要裝,她就配合他。
“唔唔唔唔唔。”你給我滾開!
上官泓沒好氣的推開他,跑到洗手間去了,連身後的門隻是半掩著都忘了。
抬起下巴對著洗手台前的鏡子,照了又照,當看到他完美的下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的時候,立體的五官整個扭成一團,周身縈繞著戾氣。
姚千千,泥煤的,你死定了!
雙拳緊攥,他如個風火輪一樣瞬間從洗手間衝到半開放式廚房,而那個死女人正扭著腰,哼唱著根本就不在五線譜上的調調。
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上官泓剛走到廚房門口,姚千千就立馬轉過身來,看到他紅腫的下巴,駭了一跳。
原來不是裝的啊?
慘了,這男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相貌,這無疑是觸碰了他的逆鱗,這下真的死翹翹了。
不敢看他的臉,姚千千心裏怕的要死,這下可怎麼辦才好,他萬一氣瘋了,打她怎麼辦?她可不是他的對手啊……
“那個,可以吃飯了,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