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戚深邃的重瞳看著她,舌頭發麻,聲音卻依舊強硬:“楚莘,我想你不該跟我討論權利這種問題。”話落,司機從車裏走過來,幫著顧子戚一起將左流扶上車。
顧子戚站在車邊,扶著車門,沒回頭,直接丟下一句話:“你這樣隻會讓左流討厭你甚至恨你。”
楚莘咬牙切齒的低吼:“那你呢?你自己的事情還不是一團糟,有什麼權利幹涉別人的感情!你以為你都是對的,我告訴你顧子戚,至少你就看錯了顧又青!她……”
“楚莘!”顧子戚轉頭,淩厲的視線讓楚莘閉了嘴。
咬牙,她看了眼顧子戚的車子,揚長而去。
顧子戚把左流丟到了酒店,然後回了水語山城。
唐淺還在客廳裏等著,聽見門口傳來動靜,卻遲遲不見門開,她快步奔過去,從貓眼看見顧子戚正彎著腰。
打開門,衝鼻而來一股濃烈的酒味。
“你喝了多少?”她扶著向自己倒過來的顧子戚。
顧子戚將頭靠在唐淺肩膀上,自己還存著一部分力氣,免得壓倒她。
兩人跌跌撞撞的上樓。
將人扶躺到床上,唐淺去浴室擰了濕毛巾給顧子戚擦臉。
他俊臉潮紅,眼神已經不清明。
她拿著毛巾給他擦了臉,輕聲問:“要喝水嗎?”
“水?”顧子戚薄唇喃喃著,忽然,勾唇一笑。
唐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被他壓在身下,手裏的毛巾被他拿過來丟在床下,他重瞳輕睞,凝著她緋色的唇瓣。
“水……”
“要喝水,我去給你倒。”唐淺抵著他的胸膛,艱難的說。
顧子戚搖頭,視線緊緊盯著她的唇:“這裏不是有……”
剩下的話,消失在兩人貼合的唇間。
他是,這個意思?
“轟”一下,唐淺臉頰滾燙起來。
“唐唐,我們要個孩子好嗎?”
唐淺全身一僵。
本來混沌的意識瞬間恢複澄澈。
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她心裏苦笑。
果然,沒有男人能真的忍受自己的妻子曾經為別人生過孩子。
其實,他心裏還是在意的吧。就算他再怎麼對滾滾好,滾滾也終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苦笑,唐淺別開頭。
顧子戚埋頭在她肩窩,重瞳一閃而過暗沉——
彼此試探,心生隔閡。
……
宿醉以後總是免不了頭疼。
一早上唐淺就給顧子戚煮了熱湯,特意放的溫涼才端上來給他喝。
他又開始霸道提無理的要求,要她喂他,當然,唐淺是不會同意的,最後還是由顧先森充滿怨念的自己喝下去。
兩個人默契的刻意遺忘昨晚的話,就好像那是從未出現過的一個夢。
唐淺不放心靜語昕一個人在家,於是滾滾就請假不用去幼兒園,留在家裏陪著靜語昕,然後請了臨時保姆來負責給兩個人做飯。
就這樣,靜語昕在唐淺這邊休養了一個星期。
身體有了起色,恢複的不錯,可是她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靜,有時候看著窗外長久的不說話,讓唐淺很擔心。
工作沒辦法繼續,雖然唐淺有特別拜托楚舟然代為從中周旋,可卻不是長久之計。
在看著靜語昕一天一天這樣的消磨時光,好像生命都沒有了光彩,唐淺很心疼。如果不做些什麼,她沒有辦法對自己的心交代。
或許,她的方法有點欠妥當,但既然左流敢傷害語昕,就總要付出代價才行。連同左家,她都不會放過。
這一天是周末,唐淺陪著靜語昕一起出門散步。
兩人剛從樓裏出來,就見前方不遠處站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左流正低頭吸煙,看見靜語昕,他將煙頭扔在地上。
唐淺這才看見,地上已經有一堆煙頭,看來他已經在這裏守株待兔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