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七月一怔，“嗯”了一聲。
這裏她來過一次，還是知道臥室的方向。
抬步走進臥室，房門被她輕輕合上。
顧臻吸了口煙，吐出淡淡的煙圈，煙霧繚繞下，他一張邪魅俊逸的臉龐忽明忽暗。
突然提出情人的邀約，其實他之前並沒有這個打算，隻是，莫名其妙的，話就說出了口。
煩躁的蹙著眉心，他討厭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這會讓他有些迷惘。
一根煙抽完，他接著又點燃一支，直到抽完三根煙，他才起身，走向臥室。
浴室裏，季七月失神的望著白瓷的牆壁，一滴，兩滴，三滴，大滴大滴的淚珠從眼眶裏不斷迸出。
季七月抱著肩膀，低泣出聲。
門外，身影佇立，聽著裏麵低低的女聲，他鳳眸漸暗，冷峻的麵容沒有半分溫度。
昏暗的臥室隻開了一盞不甚明亮的床頭燈，發著暗色的光芒。
門打開，季七月穿著白色的浴袍，站在門口。
“磨蹭夠了？”涼薄的男聲低嘲傳來。
季七月不敢抬頭，低眸望著自己的鞋麵。
“過來。”顧臻的語調沒有什麼情緒，聽不出是否對她磨蹭時間產生了怒意。
既然已經做了他的情人，她就沒有了退路，再怎麼抗拒，也阻止不了接下來的事情。
她不是小孩子，已經猜到一會兒要發生什麼。
腳下移動，她小碎步挪向大床，站在床邊，還是不敢抬頭看他。
“你是蝸牛嗎？”顧臻這句話染了一點點笑意，帶著煙味的手指將她的頭抬起。
季七月這才發現，顧臻的頭發是濕的，身上也穿著白色的浴袍，隻是手指的煙味，他又抽煙了嗎？
“上來。”他給她騰出一塊地方。
季七月臉頰紅透，那紅暈一直持續到耳尖，她慢吞吞在他身邊躺下來。
“乖女孩。”顧臻愉悅的勾起嘴角，俯身抱住她。
心，不受控製的悸動，接著狂肆的跳動劇烈。
“小七，你心跳的很快，是害怕嗎？”
“我，我不怕。”季七月閉緊眼睛，淡聲說道。
顧臻雙手撐住自己在她身體兩側，沉眸凝著她的小臉。
季七月被吻住，不禁睜眼看向他。
因為兩人離的過近，她的視線是模糊的。
暈黃色的燈光下，他的臉不甚清晰，透著暗厲的顏色。
“告訴我，小七，有沒有別人碰過你？”
季七月不答，隻是抿緊了櫻唇。
想到她曾經是另一個人的未婚妻，顧臻鳳眸閃過厲色。
顧臻捏住季七月的肩膀，沉聲問道：“回答我，有沒有？”
“如果我說有呢？”季七月嘲諷的勾起嘴角，低低開口，同時啟眸，望進他的眼底。
顧臻俊美的容顏邪肆，冷嗤一聲，“說謊對你沒有好處，小七。”
“唔！”她的驚呼聲被他吞吃入腹。
“你，你是……”他低聲說道，俊美的臉上帶著異常的驚喜。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夜，又深，又長。
終於，驟雨停歇。
他拿著幹毛巾坐在床邊給她擦頭發。
溫柔的動作就好像是對待絕世珍寶一般，這是他對自己以前的任何女人都不曾展露過的溫存。
金靡。
鄭岩和何嗣煬對視一眼，鄭岩抬手按住成喚的手腕，低聲說：“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鬧心？”
“嗬嗬。”成喚低笑，眼神迷離的看向鄭岩，“你們還記得嗎？從小我就總是和阿臻喜歡在意一樣的東西，那時候，我總是讓著他，因為我覺得兄弟嘛，有什麼不能讓的，可是現在，我不想讓……”
“怎麼？你倆難不成看上同一個女人了？”何嗣煬抿了口酒，開玩笑般的說道。
成喚眼神一暗，仰頭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鄭岩和何嗣煬對視一眼，不禁咂舌，難不成，這就叫一語成讖？
不會吧，還真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