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我?”
李君煜眉頭擰在了一起,感覺對方說得好像是在養一條寵物狗一般,半點沒聽出關心他的情緒。
“恩!”
梁思恩十分一本正經地回複著,她想就算自己現在還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演員,可養活一個人或許可能抑或還是能辦到的。
“那真是感謝你了!”
李君煜想就算自己這雙眼睛瞎了做不了演員,可自己名下的產業上百億,這一輩子也不愁吃喝,何須要讓她來養?
不由得反問道:“要養我總得有個身份,那你是以什麼身份來養我?”
梁思恩想養他還需要什麼身份?
當初自己在將軍府時,府中很多人都是流浪乞兒抑或被父母賤賣入府的,自己也讓管家好生待他們,給他們吃食,雖為奴仆可也比在外麵做乞兒體麵。
隻是不小心養出了駱伊菲這麼個白眼狼而已。
“你想要個什麼身份?”
梁思恩沒好氣起來。
“你說該什麼身份?你這年紀既做不了我父母我也不願意收個弟妹,還能有什麼身份?”
李君煜將話說得已經十分明顯了,頭靠在她脖頸間,呼吸噴在她肌膚上,讓梁思恩覺得有幾分麻癢也有幾分沉醉。
她可不想再被這男人占便宜,嗔怒起來。
“李君煜,不要仗著有傷就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你這樣行徑還算個男人嗎?”
強迫她?
李君煜的心突然冷得比這雪風更盛,心想自己每次親近於她,都以為這女人多多少少都是心甘情願的,卻沒想到在她的嘴裏都成了強迫二字,自己在她心裏就有那麼不堪麼?
李君煜將頭挪開了梁思恩頸部,身子往後擠了幾分,與梁思恩保持著寸許的距離。
“你這女人,真想將你千刀萬剮了!”
李君煜也不知是被氣著了,還是因為突然眼睛失明心裏失落的緣故,對著梁思恩說出這番氣苦的話來。
梁思恩卻不屑地笑了笑,根本對他的話不放在心上,畢竟這個男人也不過是個紙老虎,又有哪次做到了的?
反倒是那朱堇龍,才真正的是冷酷殘暴之人。
外麵的雪峰越來越大,穿過縫隙形成風漩,頓時猶如鬼哭狼嚎一般,聽著讓人有幾分心驚。
而溫度也下降得越來越快,梁思恩隻覺得這手腳都被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臉上也凝結了冰花,她蜷縮著身子,將自己緊緊抱住,希望能抵禦住寒冷。
哪怕李君煜生氣,可還是不忍心梁思恩被活活地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