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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用力，白靈兒心一橫，還是把照片抽了出來。
照片上的畫麵似乎超乎了她的想象，吞了口唾液，如鯁在喉。
...
“這？”沙啞的聲音，從白靈兒的喉嚨傳出。
“嘩嘩嘩~”抽屜裏的文檔不斷向下滑落。
桌子上的文件也因為外麵的塑料封皮太滑，砸在地板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響聲。
白靈兒聽著耳邊的響聲回過神來，手上攥著的照片卻僅僅沒有鬆下。
那照片裏的場景赫然是她母親公司的辦公室。
坐在老板椅上的不是她的母親，而是一個表情淡然的少年。
她的母親神色恭敬的站在少年背後，嘴角淺笑的看向鏡頭。
...
“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黃子北光著腳，麵色陰沉的跑到書房前，靜靜的看著站在亂糟糟文件堆中的白靈兒，即使胸口上被汗水浸濕的衣物渾然沒有在意。
“媽...”白靈兒看著不斷向她走進的黃子北，想要說些什麼，還是還沒說出，黃子北就重重一個巴掌就扇向了她的臉上。
“你知道我要多久才整理好文件嘛？我不是你讓拿東西的時候小心的嘛？”
“之前都表現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看著白靈兒低頭不語的模樣，黃子北咬牙切齒，“你知道嘛？你這幅樣子跟你爸在看守所麵對我的表情一模一樣。”
“希望你沒有遺傳到他那帶著惡臭的習性！”黃子北第一次對白靈兒顯露出厭惡的神情。
那個男人讓她惡心，而和那個男人生下的女兒現在更讓她覺得深深的不適。
...
“好了，現在回你房間睡覺去吧。”寂靜的書房裏，沉默片刻後，黃子北恢複了往日寵辱不驚的神情。
白靈兒沒有說話，默然的緩緩向門口走去，隻是那瑩白細膩的臉上通紅的巴掌印格外的顯眼。
“把照片留下。”等白靈兒走到自己身旁時，黃子北叫住了她。
“照片裏的就是大老板嘛？”白靈兒看向照片，似乎要把這個模樣印在腦海裏。
“有些東西還是當做沒看到的好。”黃子北拿過照片小心的擦了擦，深怕哪裏被弄皺了。
“你和大老板好上了？”白靈兒忍住內心的害怕大膽問道。
“你覺得他能看上我嘛？”黃子北露出惆悵之色，“我要是有你這麼年輕倒還是有點可能。”
“瞧我說的這是什麼話？”黃子北回過神來，看向白靈兒的臉帶著愧疚。
“靈兒真是對不起，媽媽有點情緒失控了，剛剛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一會媽媽就給你多打點零花錢，就當是賠不是了。”
“想想已經好久沒陪過你了，是媽媽的錯，為了讓我們生活過上那麼好的生活，總要犧牲點什麼才是。”
黃子北輕輕摩挲著白靈兒的側臉，感受著那細膩的彈性，不由得羨慕起來。
“一直以來，辛苦媽媽了...”感受著臉上的涼意，白靈兒忍住內心的害怕，抿緊嘴唇聲音細小。
“理解就好，是我虧待你了。”黃子北眼神中帶著關懷，“你現在都已經成人了，該考慮以後的事情的，這段日子我幫你挑選著，你看看哪個...”
聽著黃子北的話，白靈兒一瞬間腦海嗡鳴，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她明白了她母親的意思...
胃裏翻滾難耐，白靈兒忍住內心的恐慌和無助，渾渾噩噩的走進自己房間。
無力的躺在床上，白靈兒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打濕了床單。
那張本來嫵媚動人的臉龐，變的梨花帶雨，惹人心憐。
側頭擦拭著淚珠，白靈兒看向書桌前，木椅上掛著的校服，那雙無神的眸子，似乎閃爍出了莫名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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