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您路上小心。”
送走了出租車，莫柒收回視線，恰巧看見霍玨跟朋友也從餐廳出來。
俏臉一怔，與不遠處的男人對視，雖然霍玨也看見了她，卻沒有走過來打招呼。
察覺到她在看什麼，陸縱正準備扭頭，一雙小手突然纏上了他的手腕，虛抱住：“我們也走吧。”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靠近她，哪怕猜到她是想阻止自己回頭，陸縱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現似的，讓她牽著走了。
霍玨幽幽收回視線，拳頭攥得咯嘣響。
雖然沒看見那個男人的臉，但莫柒主動抱住對方胳膊的動作，卻讓他嫉妒得發狂。
他是誰？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霍總？怎麼啦，遇見熟人了嗎？”
思緒被打斷，霍玨讓自己冷靜下來，收回目光：“沒事，我送你先走。”
兩撥人，兩個方向，每走一步莫柒的指尖都在發冷。
她聽到了讓人恐懼的事情，腦海中那些霍玨曾經帶給她的甜蜜跟幸福，在此時都變成了陰謀算計。
可怕、不堪。
突然，一隻寬厚的手握住了她，牢牢攥緊：“你很冷嗎？”
像是處在冰窖中忽遇一道暖陽，莫柒怔怔地望著被他捧住的手，愣了許久，目光又慢慢暗淡下來。
她曾經也以為霍玨是她生命中的陽光，可是現在卻發現，他是她人生中最冷的天，帶走了她全部的溫暖跟希望。
“我沒事，謝謝。”
莫柒抽出了自己的手，微微一笑，然而陸縱卻從她的笑容裏，看見了疏遠跟距離。
哪怕之前肯定她沒有心上人，此時他也不得不開始亂想，扣著她的手，陸縱問：“莫柒，你到底在逃避什麼？你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
“那為什麼不肯接受我？不願意試試？”要怎麼樣才肯相信他是真心的？
莫柒往後退了一步，緩緩低下頭。
她沒辦法給答案。
如果他在霍玨之前出現，或許她還有勇氣接受她，可是錯過就是錯過了。
“對不起。”
“我不要對不起！你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陸縱從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可他耗在她身上的時間有多久了？
這麼長的時間，水滴都能把石頭洞穿了，她為什麼還是不肯接受他？
陸縱動了怒，雙手扣緊她的手臂，道：“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
他碰到了她才剛結痂的傷口，莫柒蒼白了臉色，卻咬緊嘴唇不發聲。
男人想狠下心來逼她要一個答案，誰知道她疼得冒冷汗了，還是咬唇不語。
最後陸縱生氣地放開了她：“莫柒，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陸縱……”
“如果你是想說讓我放棄什麼的話，不願意聽，你也不要浪費口舌。”
她還沒說完呢，他就接了話，莫柒講不下去了。
其實固執的何止是她，他明明也很執拗。
都這樣說了，還不肯放棄。
倆人就站在路邊對視著，沒人肯先妥協，直到一輛黑色奔馳開了過來，嘀嘀聲讓陸縱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