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不能暴露,隻能隱忍。
這日在薑柔歡的一再威逼下,容淮同意讓她見一麵雲芷和那隻虎。
看到一人一虎安好,薑柔歡總算肯安心養胎不再鬧騰。
蕭九承按照薑柔歡所述,本想命暗十將路線和方位畫下來,想了想最後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好。
他安排在熙國皇宮的人拿到地圖後一看,差點下巴沒掉在地上。
蕭九承簡直就是個細節怪,就連草都標注了,這也導致地圖上密密麻麻都是字,根本看不清楚哪兒是哪兒。
沒辦法,他們隻能硬著頭皮去找。
隻是將他標注的地方掀了個遍也沒看到雲芷和薑小午的半點身影。
這日,一名太監打扮的男子撞了一下蕭九承,他手心就多了一張紙條。
待回去一瞧,上麵隻寫了:“已尋遍周邊宮殿,無半點蹤跡。”
他心下奇怪,薑柔歡絕對不會騙他,就隻可能是容淮太警惕,把人轉移了。
這大大加大了尋人的難度,晚上哄睡薑柔歡後,他換了一身夜行衣出去打探。
路過禦書房,聽到容淮正與大臣在議事。
“皇上,您登基已有兩年,是該冊封皇後廣納後宮了。”
“丞相說的有理,皇上,繁衍子嗣尤為重要,尤其是您這一代子嗣單薄,若是後繼無人,熙國江山豈不是要落到旁支手中了!”
他們都是跟著容淮打江山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自然得為自己家族打算。
加上容淮是個病秧子,誰知道啥時候就掛了,他們得趕緊將家族裏的女兒送進宮生下個皇子作後路,日後才有抗爭的餘地。
容淮聽這些話都聽膩了,煩躁道:“丞相和顧尚書是太閑了嗎?”
兩人啞口。
“熙景兩國交戰,國庫空虛,朕哪裏有心思想別的事,你們要太閑就多去民間瞧瞧疾苦,莫要再來煩朕!”
兩人連同其他幾位輔政大臣被太監趕了出去。
躲在暗處的蕭九承側了一下身子。
又聽到小太監關心容淮的聲音。
“陛下,夜裏涼,您多穿點。”
“福祿,你說為什麼他們都要來逼朕?他們想要榮華富貴、高官厚祿,朕都給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難不成要將朕的皇位都讓給他們?”
福祿一聽這話嚇的跪倒在地,“陛下,幾位大人也是口不擇言,您莫要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夠了,去宣季冥進來。”
蕭九承豎起耳朵仔細聽殿內的動靜。
“人都轉移了?”
“回皇上,屬下聽從您的安排,將人轉移到西六宮那邊去了,沒有露出半分蛛絲馬跡。”
“很好,依照她的性子絕對留了後手,朕就陪她好好玩玩。每隔三天就換一個地方,連朕都不知道,她也絕對猜不到。你回去吧,好好守著人,不可出半分差錯。”
“是。”
聽到西六宮三個字,蕭九承先是眼睛亮了一下,等聽完容淮對的所有話他隻想罵人。
這人果然是狡猾的狐狸,也夠謹慎。
“來人,擺駕甘泉宮。”
聽到容淮要去找薑柔歡,蕭九承立馬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