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林昭月的肚子已經五月有餘了,此時她已經不對旁人抱有希望,眼中亦少了很多光彩,隻是偶爾會癡癡地望著遠方想上很久。
“夫人,外頭風大,進來喝湯吧。”丫鬟說著要過來扶林昭月,卻不想手心裏突然被塞一些首飾。
“別聲張。”林昭月壓低了聲音,“幫我傳個信吧。”
丫鬟還有些猶豫,又見林昭月說道:“隻是給我好友傳個信,不會有問題的,求你了。”
“隻是信?”
林昭月點了點頭,“我好友之後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兩,屆時你要走要留都可,過自己的生活去吧。”
這句話不僅僅隻是對那丫鬟所言,還是林昭月對自己所說的。
……
淘寶聯盟裏田凉兒瞧見師父的書信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隨後就打算叫上一些人準備去將林昭月給解救出來,但人還未走出淘寶聯盟便被周少爺給拽了回來。
“你做什麼啊!”田凉兒翻了一個白眼,“你沒瞧見師父說要讓我們去救她啊!”
“從長計議。”周少爺將書信拿在手心裏,“能將昭月瞞下這麼久,必然不會是普通角色。”
“哼,”田凉兒冷笑了一聲,“煜王爺這個身份確實不普通。”
“自然不會是煜王爺,”周少爺沉默著,“恐是煜王爺都不知昭月在何處,因而才拿了這個作為軟肋。”
即便田凉兒十分氣憤亦知曉周少爺所言,但今時今日師父能遭此劫難,皆與煜王爺脫不了幹係。
“我讓慕容拓將昭月的行蹤告知王爺……”
“告訴他做甚,”田凉兒立刻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他眼下可是要風光迎娶大將軍之女了!”
“不可賭氣。”周少爺歎了一口氣,“你且知這其中不是普通人挾持了昭月,即便憑著你我的全部力氣去將人救出來,那往後呢,過著躲藏的日子嗎?”
“我與師父回南市鎮便是!”但此話一出田凉兒亦知曉自己過於任性了,於是哼了一聲,坐在一旁賭氣著。
自送出那一封信之後林昭月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肚中的小兒比平日都活潑一些,林昭月放下手上的小衣衫後摸了摸肚子。
然摸了一會之後,林昭月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疼痛,她攀著欄杆起身準備叫人,腳下滑了一下,繼而摔在地上,血順著褲腿流了下來。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林昭月用盡著全力喊著。
平日裏伺候她的那幾名丫鬟皆沒有動靜,林昭月心感不妙。
“林侍妾。”終於有人聽見她的喊聲了。
但當林昭月循聲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差點翻了白眼,正是同她有過節的桂嬤嬤。
“呀,這是怎麼了?”桂嬤嬤手上不知何時端了一碗湯水,“該喝湯了啊。”
隻這一句,林昭月才意識到不妙,“你……你……”
“侍妾怎麼可能生下王爺的孩子呢。”
林昭月隻覺得這桂嬤嬤十分可怖,她努力地使得自己離對方遠一些,但腹中的疼痛牽製了她的行動。
“沒事的,這是最後一碗。”桂嬤嬤行至林昭月的麵前蹲了下去,她一把揪住了林昭月的頭,將其往後拉。
“乖乖喝哦。”
林昭月閉著嘴不肯就範,但桂嬤嬤將整個碗塞在林昭月的唇邊,強硬地灌了下去。
“明日王爺大婚,你這個孩子可留不到那個時候。”桂嬤嬤笑著,她將頭靠著林昭月的頭,“還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太不自量力了,你可知是誰讓我來的?”
“王爺也不會想要這個孩子的,你這個孩子流著卑賤的血,王爺未來可是要繼承皇位的,一個不光彩的種,一個不光彩的女子!”
林昭月隻覺得腳下流出了濃稠的東西,腹中好似被人翻轉了過來,她緊緊抓著小肚,心裏念叨著“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你瞧,你的孩子要出來了啊。”桂嬤嬤笑道,“死了也就罷了,活著我便再摔死他!”
林昭月幾乎是要翻過白眼的,桂嬤嬤一隻手在她身下掏著,隨之林昭月隻覺得肚子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