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民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我跟溫小墨並排坐著,錯愕的盯著他。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現在就是安靜的。
陳錦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忽然伸手指著溫小墨,眼眶就泛紅了:“墨墨……虧我喜歡了你這麼久,追求了你這麼久,你竟然和這種人在一起……”
“還有你……”陳錦民抹了抹通紅的眼角,怒視著我,帶了一絲哽咽的聲音怒吼道,“你他媽的手都被打斷了你還敢糾纏墨墨,你不怕死啊?”
我呆呆的看著他想了想,回答道:“不怕啊!”
“噗————”溫小墨又笑出了豬叫聲,這家夥什麼都好,哪哪兒都好看,除了胸不算大以外,就真的隻有突然笑起來的聲音有點難聽了!
陳錦民聽到溫小墨隻聽我說了一句話就逗笑了,眼睛裏的淚花都出來了,咬牙瞪著我們,眼神裏的狠意出來:“好!好!好!你們好樣的,算我他媽的傻逼……這事,沒完!”
“喂……你別跑哇,你不打我了?”我看著陳錦民轉身就跑了,下意識的愣著喊了一句。
陳錦民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溫小墨捂著肚皮笑得直不起腰來。
“哎呀你這人……咯咯咯……你要笑死我嗎?”溫小墨擦著自己笑出來的眼淚,看著陳錦民跑掉的方向,忍住了笑聲道,“你看你把人家陳錦民欺負得都快哭了好嗎?你還好意思為他不打你了嗎?他打得過你嗎?”
“那他可以喊人來打我啊!”我有點遺憾的歎道。
“真是缺德——”
“你不也是?”
我和溫小墨對視一眼,忍不住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樹林外,許璐躲在黑暗的陰影中聽著樹林裏傳出的笑聲,擦了擦泛紅的眼角,然後咬了咬唇,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跟溫小墨故意的搞熟關係,其實原因主要還在於我現在還跟老師不熟悉,而且到學校半個月後我發現醫學問題簡直太浩瀚了,如果按照這個時間速度下去的話,我可能讀到博士都未必能夠治好自己的手臂,更別說讀到博士可能要十年後!
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一個比較耐心的老師或者是厲害的學長學姐前輩教我,我也仔細的考察過了,老師們年齡普遍偏大,貌似有的還在外麵接一些私活兒,到私人醫院或者一些診所去坐專家診,所以唯一能夠想到的人,隻有喜歡去圖書館的溫小墨。
溫小墨的專業雖然跟我不是同樣的,但其實醫科大裏麵隻要是醫學相關的專業,課程相差不會太多,隻是主課程的差別而已,起碼的一些基礎課程都是相同的。
我們在小樹林聊了很長時間,但接下去聊得卻已經全都是跟醫學課程相關的問題了,恰好溫小墨也喜歡有個人討論交流這些,倒沒有覺得枯燥!
這樣的持續交流一直保持著,期間陳安和王朗他們正在努力的蠶食著大學城的‘打架和平事’生意,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基本上外麵的人想都想不到,更別說打主意了!
整個大學城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陳安和王朗又拉了三四個其他學校的刺頭一起進了這個利益圈,大家基本上沒有不服氣的,能賺錢又不需要打架,這麼好的事情誰不幹呢?
當然,實在是忍不住想打架的時候也是有的,九月11號的晚上,王朗還喊著陳安他們一起去跟城南汽車站附近的一批混子打了一架,各有受傷的跑回來,幾個人晚上出去慶功瞎幾把嗨的時候還把我順帶著喊上了。
跟我計劃中想象的差不多,但還是一直沒有找到能有接近南城監獄的方法,直到九月二十一號的這一天,陳安神色倉惶的帶著二狗直接跑進了醫科大來找我,出事了……
王朗那個叫趙平的手下,後來跟陳安的關係已經玩得不錯了,這家夥混得開而且是體校生,所以在星海音樂學院那邊談了個女朋友,事情就發生在她女朋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