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嬌嬌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通紅的臉發呆!
“我都幹了些什麼呀……”捂住自己發燒似得臉頰,萬嬌嬌惱羞成怒的在浴室裏嚶嚶跺腳,隻覺得那不知羞恥的畫麵,跟烙印在了腦海裏似得,怎麼都抹不掉了!
一低頭,看到了頭發有一縷是黏在一起的,頓時間拉低領子嗅了嗅,一股腥味衝鼻,跟血的味道似得,但更讓萬嬌嬌感覺到羞恥!
這就是男人那東西的味道啊?很燙啊!
萬嬌嬌越想,越覺得不要臉,整個心情都是亂的,連自己都想不通怎麼就當時會為了救他而做那樣的事情了呢?
“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是很危險啊!”萬嬌嬌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嗯……本姑娘是為了救人,不羞恥!”
茫然的蹲在坐便器上,下意識的伸手把內內給拉到了腿彎,捧著可愛的臉蛋一低頭:“嚶嚶嚶……麻蛋啊……怎麼會有這東西……這什麼?”
萬嬌嬌伸著手指去抹一下,搓著跟蝸牛的液體似得!
“完了完了……”
“嚶嚶嚶…………”
“啊啊啊啊啊……混蛋!”萬嬌嬌在浴室裏羞憤欲死了。
我也很尷尬的走在街頭,沒辦法隻能攔了一輛車跑到七音穀裏坐著發呆,盯著帳篷,簡直無語了,金雨荷給我紮的這針灸到底什麼鬼啊?
我開始懷疑起來,這種針法要是紮在一個失去雄風的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身上,如果也能夠這樣的功效的話,那豈不是可以直接搶藍色逍遙丸的生意了?
唯一的弊端在於,這個針法真的能害死人!
才半小時前,我被萬嬌嬌用木瓜救回一條生路,現在就又不受控製變成這樣了?現在走在馬路上,別人看我的眼神估計都跟看個禽獸似得,我哪哪兒都不去了,回出租房也是空憋著!
想了想,不由得給廖青秧發了信息過去問她願不願意出來七音穀坐一會兒?
廖青秧也還沒睡,回了我的消息說過來後,不到二十分鍾就背著自己的琴盒出現在了七音穀,然後奇怪的盯著我,皺了皺鼻子,比劃手勢:“你身上出了好多汗水?”
我點了點頭,掩藏著自己的尷尬,對廖青秧苦笑道:“你吹塤或者吹簫……唉,還是算了,就吹塤給我聽吧,我要聽悲涼的,越悲涼越好!”
廖青秧狐疑的看著我,但卻還是很溫順的把琴盒放下,然後掏出一枚九孔塤,站在涼亭裏吹了起來,蒼涼蕭瑟的旋律頓時間飄蕩而出。
說也奇怪,隨著廖青秧的整個氣勢沉浸在了她自己營造的音律氛圍當中,我躁動不安的情緒也似乎瞬間得到了安撫似得,不由自主的托著自己的臉側,融入到了她的音律當中去!
她的音律裏,仿佛有冰天雪地,有遠古蒼涼,有黃沙染血的戰場,有黃花樹下扶琴苦苦守候良人歸來的絕世佳人……
她的音樂自成一個世界,越聽就越能感受。
一曲結束。
我低頭發現帳篷神奇的消失了,不由得轉頭看著廖青秧笑著說道:“如果你今晚不困的話,能不能多吹幾首給我聽呢?”
廖青秧點了點頭,但卻比劃著手勢問我:“你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跟女朋友分手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是其他的煩惱。
廖青秧也就沒有多問,然後直接坐在我的旁邊,把裙擺放下去遮住自己的小腿,然後轉頭看著我笑了一下,將塤置於唇邊,接著吹起了一曲《肝腸斷》,但奇怪的是,這一次再聽她吹起這首曲子,卻似乎少了幾分真正肝腸絕斷、心碎片片的撕裂痛感,反而有一種婉轉淒哀、對著空山大海訴說幽怨的意境————
一曲又一曲。
聽著廖青秧的吹奏,我的情緒竟然神奇的平靜下來,然後忍不住想到了一件事,忽然笑了起來,廖青秧看到我嘴角的笑意,也跟著鬆開了蹙著的眉頭,而這樣一來,本該是一首傷感的曲子,被她吹出了歡快的意境,她自己發覺後,才忍不住停了下來!
把塤收在手心,她笑著朝我比劃手勢:“你心情好點了?”
“嗯,謝謝你!”我點了點頭,盯著廖青秧笑道,“你知道我笑什麼嗎?”
廖青秧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在笑啊,聽蘇禾說你在燕京給別人助陣商演,最高的一場出場費都二十幾萬了,那我現在聽你吹了幾曲,豈不是節省了幾十萬的費用啊?”
廖青秧一愣,自己也忍俊不禁的笑起來,知道我在說笑話,她才搖了搖頭朝我比劃手勢:“我喜歡音樂不是因為要用它來賺錢,而是音樂讓我感覺到自己可以跟一條魚一樣活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