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聞聲低下頭，看見已經止血的傷口，也露出錯愕的表情。
他想到某種可能性，目光猛地一暗。
如果用其他方式也能治傷，那她前兩次到底為什麼……
不過很快，謝凜就注意到，沈素秋的表情比他還要震驚。
除此之外，沈素秋的臉上還有著難以忽視的痛苦之色，讓謝凜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沈素秋死死地盯著謝凜的傷口，淚水溢滿眼眶，喃喃道：“如果這樣就可以治傷，為什麼……”
為什麼我還要經受那麼多痛苦和折磨？
明明在研究所的時候，那些研究員用盡了各種辦法，她也沒能主動施放過一次異能。
沈素秋回想起穿越前經曆的一切，忍不住閉上眼睛，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似的，滴落下來。
這下謝凜徹底慌了手腳。
他像個犯了錯的大狗似的，無措地站在沈素秋麵前，想抬手給她擦眼淚又怕太唐突了，整個人緊張得四肢都僵硬了，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素秋，你、你別哭……”
謝凜慌裏慌張地在屋子裏張望了一圈，才想起口袋裏的手帕，連忙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湊近沈素秋，像對待易碎品一樣，用帕子擦掉了她臉頰上的眼淚。
沈素秋終於從痛苦中回過神來，紅著眼睛看了謝凜一眼。
謝凜這才試探著開口問道：“是不是你的……法術出了什麼問題？你別怕，我可以幫你一起想辦法。”
語氣輕得仿佛生怕沈素秋被震碎了似的。
沈素秋微紅的眉頭動了動，反問，“你管這個叫法術？”
謝凜以為沈素秋對人類的文化不了解，解釋道：“我們把超越凡人的力量叫做法術。”
沈素秋覺得這個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就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她的餘光瞥見謝凜的傷口，想起之前自己心跳的異常，總覺得兩者有什麼關係，就抬頭對謝凜說道：“你不是說要幫我嗎？那你把之前我讓你重複的話再重複一遍，一定要和第一次一模一樣才行。”
謝凜怔了一下，想明白沈素秋的話之後，頓時麵露難色。
沈素秋見狀，嘟著嘴指責道：“你說話不算話！”
謝凜在心底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遇到了克星，好聲好氣地解釋道：“不是我不幫你，隻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做到和之前一模一樣。人說過的話很好複述，但那一刻的情感卻是沒辦法複製的。我之前也試過了，但你說那不一樣。”
“情感……”
沈素秋不懂這些，自然沒底氣質疑謝凜，隻好暫時放下這件事，說道：“那算了，反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總能找到原因的。”
說到這，沈素秋瞥了一眼謝凜手裏的帕子，又道：“你不應該用手帕擦眼淚的，多浪費呀！這個可以治傷的。”
謝凜聽懂沈素秋話裏的意思，也低頭看向手裏的帕子，半晌，輕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會用這個治傷。”
“為什麼？”
謝凜神色認真地看著沈素秋紅紅的眼圈，說道：“我的傷早晚都會好，比起這個，我更不想讓你流眼淚。我不願意看見你傷心。”
沈素秋的心跳又一次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