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劉方方說道：“可是單是憑著猜測與推斷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將他定罪的，除非他自己承認。”
這一點他便是不說我們也知道。
我說道：“我覺得有必要去見見柳嬋，我想她或許能夠為我解惑。”
傅華看了下表：“到飯點了，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再去見柳嬋。”
我說吃飯可以，不過去見柳嬋我和詩韻去就行了，人去得多了柳嬋或許會拘謹，到時候一些話反而不好說了。
吃過晚飯，我給柳嬋打了個電話，她說她正與賈樹仁帶了孩子在外麵吃飯，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有些事情想和她單獨談談，她有些猶豫，我聽到電話裏賈樹仁似乎在勸她見見我，說我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柳嬋最終答應了，地點便在距離她家不遠的一家咖啡廳。
半個小時後我和詩韻便到了那家咖啡廳，隻有她一個人。
我鬆了口氣，若是賈樹仁也在的話我還真不好問她一些問題。
“真不好意思，大晚上了還來打擾你。”我微笑著說道。
柳嬋搖搖頭：“朱醫生，你不用這樣客氣。”
她還是習慣叫我朱醫生。
她衝梁詩韻也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我剛從深城回來，這一趟去深城我去見了廖茹玉。”我開門見山，柳嬋一點都不吃驚，她隻是抬眼望著我：“你去深城就是為了調查樹仁麼？”
她的問題為我一下子有些作難，我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
倒是梁詩韻的腦子轉彎快：“柳姐，你誤會了，朱俊他並不是專程為了賈先生去的，他去深城是因為一年前深城的那幾起自殺案跟茶城發生的這幾起十分相似，所以我們懷疑幕後的黑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至於說去見廖茹玉，柳姐你也知道，廖茹玉的女兒招娣正是幾個受害者其中之一。”
柳嬋聽了她的解釋輕輕地歎了口氣：“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我說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柳姐知道不知道？”
柳嬋問我什麼事。
我告訴他賈樹仁與廖茹玉的那兒兒子很可能不是賈樹仁親生的，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眼睛一直睛著柳嬋的臉，從她的臉上我看出她有些微的不自在，她低下頭，看向手裏正把玩的咖啡杯：“這個，我不知道，樹仁也沒有和我說過，或許這種事情他不會和我說吧，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受得了這樣的事情，他應該也是因為這個才會廖茹玉分開的，不是麼？”
柳嬋一下子說了很多，她像是在解釋，更像是在掩飾。
我說道：“或許吧，柳姐，他真是小峰的親生父親麼？”我這句話問得更加的直接，我就是想打她一個措手不及，果然，她手裏的咖啡差一點就灑出來了，她驚恐地抬起頭來望著我，片刻她才表現出一種憤怒：“朱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她如果心裏沒有鬼，真的很憤怒的話就不會有那片刻的停頓，那片刻的停頓說明她被我說中了心事，一時間她不知道如何應對，她在心裏尋找著自己應該有的情緒，如果我的猜測是錯的，而這一點又直指了她的人品，她的憤怒應該是來得很自然的，不可能會有情緒的選擇。
“柳姐，你別生氣，冷靜一點。”我輕聲說道，又側頭看了看四周，她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