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苦笑：“我也沒想太多，隻是覺得我不能殺人，如果我真的殺了他那麼我和他又有什麼區別？”這便是她懸崖勒馬的真正原因。
“我知道，你們遲早會查到他並不是自己吞的安眠藥，你們也很快就會來找我，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跟你們走，我願意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全部的責任。”
我看了看傅華，傅華一聲歎息：“你知道自己是在犯罪嗎？”
“知道，殺人罪。”
“嚴格地說是殺人未遂，有主動終於犯罪的行為，華子，她這算是自首吧？”
傅華看了我一眼，他當然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替柳嬋說話。
傅華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柳嬋，你都聽到了？”
柳嬋望著我們的目光中帶著感激，她問道：“那廖茹玉呢？她不會有什麼事吧？”
傅華思忖了一下：“她的問題不大，隻要交代清楚就可以了。”
柳嬋問我們她能不能打個電話，我們自然同意了，她這個電話是打給廖茹玉的，她讓廖茹玉來一趟茶城，向警方自首，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等這個電話打完，我和傅華就帶著柳嬋回了局裏。
我們把柳嬋和廖茹玉的事情向段局和吳局做了彙報。
待我們說完，吳局輕笑：“柳嬋真是自首的？”
傅華點了點頭：“沒錯，她確實是主動向我們坦白了一切，再說她確實也主動終止的犯罪吧？如果她不終於犯罪，而是等到賈樹仁死了才報警的話，我們想要再追查這個‘黑鯊’遊戲估計就難嘍！”
段局說道：“嗯，她確實有悔過的表現，到時候送檢方的時候可以把我們的的態度寫上去，希望能夠免予起訴，至於那個廖茹玉也一樣。”
吳局看了我和傅華一眼，他應該猜到這是我們做的手腳。
老實說，我並不覺得我們這麼做妨礙了司法的公正，法理不外乎人情，況且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法律的框架之內。
“華子，朱俊，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得再加把力，海濤那邊已經铩羽，想通過技術手段搗毀這個‘黑鯊’遊戲網絡的可能性不大，就隻能靠你們從賈樹仁的身上找到突破了，我再問你們一句，你們有把握這個賈樹仁真是這個遊戲在華夏的總代理麼？”
華子看看我，我知道他是不敢肯定，我卻點了點頭：“我有把握。”
段局拍拍我的肩膀：“好，趕緊去吧，等案子破了我給你們請功！”
車子從局裏出來，華子讓我幫他點一支煙，我點上遞給他：“開車抽煙小心被交警查。”
他嘿嘿一笑：“放心吧，我這車他們不會管的，我也知道開車抽煙不好，可是這些天連軸轉，不抽一支提提神還真怕自己捱不住。朱俊，你真能夠確實賈樹仁就是要我們要找的那個幕後黑手？”
我說道：“我幾乎能夠肯定。”
“憑什麼？就憑與他那破公司合作和那個歐洲公司合作的事麼？”
我說道：“當然不隻是這些，今天廖茹玉就會來，我想她應該能夠給我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