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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溫柔(2 / 3)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過去的他自己,玉雨明哭笑不得。

橫濱市長哭得那麼蠢,玉雨明又不傻,一下就想到來龍去脈。

玉雨明聯想他自己,先不提他超愛自己的,那麼愛自由、浪漫至死的人,絕不會隨便去死。

種花家的兔子,自立自強,滿身傲骨,他若不是有絕對需要付出生命代價的事,玉雨明相信自己在痛苦,在絕望,也不會輕易地死在異國他鄉。

畢竟他從小到大的教育,閱讀理解,那就是活著!

活著就有希望,活著才能算總賬,活著才能叱吒風雲。閱讀的小說都寫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務必科普一下,玉雨明為己勉勵的座右銘: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為善良死,為自己死,他這些理由,應該都是淺層原因,應該還有更深的緣故,比如支付什麼東西必須要給出的代價。

玉雨明細思恐極,為自己即將麵對的敵人感到無限的壓力。

下意識去咬左手指,略微疼痛,發泄一下他越想越微妙的壓力山大。

(不是,我為什麼給自己招惹那麼恐怖的對手,我有毒嗎!算了算了,畢竟我是勇敢的笨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武裝宰若有所思,意料之中,一想到是對方的計策,他完全不意外。

連死亡都可以操控,從地獄爬回來仍要對付的未知上位存在,錯綜複雜的計劃,欺騙所有人,甚至做到要蒙蔽神明的謊言,就為了絕殺【未知全貌】敵人。

一環扣一環,這些計策背後,要做的滴水不漏,心理壓力不可謂不龐大,沒想到,對方那麼堅韌,奇跡般地挺過來了。

這就是江戶川亂步說過的——勢不可擋、人世間,絕不會輕易認輸的革命戰士。

“呐呐,我叫太宰,太宰治,你應該知道,方便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真的很想,全麵的認識你。

武裝宰拿出玉雨明留給織田作的遺書,短短幾個字,看起來毫無線索。

挑眉,太宰隨即掰開玉雨明啃咬自己的手指,阻止這種壓力過大的下意識排遣舉動。

別咬了,若是壓力太大,就向我們求援吧。

【大哥,我先走了。】

玉雨明接過它,一瞬間鳶色眼眸發亮,閃光似的亮晶晶。

“哇,我好聰明啊,屠神一個怎麼夠,治標不治本,斬草除根,消滅源頭才是我的計劃。不愧是我,哈哈哈~”

織田作之助扯了一下玉雨明的臉龐,不太用力,直接舀起粥,吹一口熱氣,動手投喂對方的嘴邊。

什麼計劃,什麼好聰明,現在是晚飯時間,給他張開嘴。

“唔,好疼,織田先生,我不需要你喂。”

拒絕被投喂,捂著被捏疼泛紅的臉頰,放下自己寫過的遺書,玉雨明不稀罕對方的溫柔體貼行為。

“叫我織田作吧。”

織田作之助把勺子塞在對方手中,聽到疏離感滿滿的敬語,他言辭懇切,向玉雨明表達他的想法。

“……我不要。”

他才不是對方腦海裏過去的玉雨明,現在他是新的玉雨明。

避開織田作之助的觸碰,瞄一眼太宰治沉默寡言凝視,玉雨明既不願意告訴他們自己本名,也不要接受他們的好意。

自己都不記得他們,那就意味著他們於計劃來說不重要,玉雨明不稀罕未曾銘記於心之人所賦予的溫柔。

【你的記憶是我消除的……不是你自己想忘的。】

所謂的好意,他敬謝不敏。

他是天生孤獨的人,享受詩與遠方,他愛死了獨自一個人寂靜的灑脫。

【……呀嘞呀嘞,你不記得,卻還是愛一個人逞強。】

齊木楠雄隱形的跟隨著玉雨明,發現對方雖然沒有一周目記憶,但是頭腦是真的強悍,一點即通,立即執行自己埋下伏筆鋪墊,動身執行自己留下的任務。

看起來,玉雨明比他想象中心髒還要強大,毅力堅決,完全不畏懼困難。

哪怕知道,敵人是高過他無數次元的創世主們,也不會逃避,勇於擔當,直麵慘烈的、最危險的未來。

【我希望你被所有人擁戴,結果,你的善良壓過渴望溫柔,這種過分的堅強,你選擇理性地拒絕,啊,好氣人。】

齊木楠雄摸著下巴,眯著眼睛,所以,他能獲得玉雨明的認可,被伸手、接受幫助,也是在他心靈感應作弊情況,被拒絕了兩次之後的艱難勝利成果。

這些人,想打動玉雨明先生,還是太嫩了點。

光是猜不到玉雨明的八千個心眼子背後的真相,就先輸了一大截,猶如天塹的距離,他們完全觸及不了。

“誰!?”

玉雨明蹙眉,警惕頓時拉滿,盯著四周,沒看向太宰治與織田作之助,他敏銳的發覺有第三個未知視線盯著自己。

是敵人!

還是監視者!

不行,我周圍已經有敵人的探子了!

【我不是啊!?】好厲害的感知力,我先閃。

“您發現什麼?”太宰治從沙發扶手起身,邁著大長腿,伸手撫摸周圍,一旦有隱身之類的異能力,即可觸發人間失格。

他開始掃視周圍的,這個辦公室的活動空間不大,要摸排,應該很簡單。

窺視的第六感消失了,玉雨明緊繃的毛躁感落地,心情緩和下來,捋了捋自己劉海的發絲,他回頭和織田作之助太宰治二人搖搖頭。

“走了。對方的能力,不是異能力,我的敵人永遠超出本世界層次,你們幫不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