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看著她吃,臉上神情十分滿足,時不時還會給她遞餐巾紙什麼的,十分細心。
“好了,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紫風吃完便放下叉子,直視著白禮。
“好。”白禮雖然不舍,但還是說話算話,站起來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紫風鬆了口氣,也隨後離開。
在門口上了一輛車,昂貴的豪車絕塵而去。
白禮與紫風分開後,哪兒都沒去,而是直接回到了這兩天下榻的地方。
在他說出“好好表現”那句話之後,那邊肯定就已經開啟了對他的考核。
為了能順利通過,他這段時間還是安分守己為好。
打開門,不經意間在屋內掃視了一圈,白禮腳步微頓,立刻發現了不對勁。
出門的時候,窗簾他沒有完全拉攏,而是刻意留了一條縫,但現在,窗簾卻合得嚴嚴實實。
白禮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目光一寸寸掃過房間裏的所有東西。
然後,他猛然拉開門,轉身便下樓,咚咚咚的腳步聲昭顯著他現在心裏的急切。
跑到停車場,雖然心急如焚,白禮出於多年來的謹慎習慣,還是檢查了一遍車子。
確認沒問題後,坐進了車裏,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駛了出去。
白禮不停透過後視鏡往後麵張望,然而身後空空蕩蕩,一切如常,並沒有人追趕。
難道是他搞錯了?
不可能,他習慣出門留下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東西,隻要被動了立刻就能發現。
這個辦法屢試不爽,他也因此躲過了很多次的險境。
白禮幫靳封臣辦事的時候,就已經學到了狡兔三窟,所以他剛到意大利的時候,習慣性的給自己找了三個住處。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一個比較陳舊的小區。
白禮停好車子,朝著住處走去,一陣淩厲的風聲自身後逼近。
多年來的直覺讓白禮猛地側過身子。
這個動作讓他躲過了一下,但緊跟著,第二個拳頭直接朝著顴骨砸過來。
白禮餘光瞥見另外一頭,走過來的一個黑色高大身影,心裏暗暗的叫苦。
他還是太大意了,著了別人的道。
這兩人他都沒法對付,再加上一個,難道他今天要死在這裏?
那人冷著一張臉走過來,身上帶著強烈的煞氣。
白禮在看到那張臉後,猛地愣住了。
“夜淩?!”他失聲喊道。
暗衛隊裏,人與人之間的交情不算多親厚,但彼此之間卻是認識的。
這個一身黑衣,體格健壯的男人,正是暗衛隊中的一員,叫做夜淩。
白禮腦子飛快的轉著,不可置信道:“為什麼?”
夜淩能出現在這裏,就代表著靳封臣想要他死。
可他不是放過他了嗎?
“為什麼?你應該問問你自己,背叛了少爺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夜淩削薄的嘴唇,吐出殘忍的話語。
白禮聞言,心頭湧起巨大的茫然,“可是,少爺已經答應放我離開?”
夜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