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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自食其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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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予諳偏頭過來,細致地給我講了一遍。我估計,大概講了十分鍾有餘。

然後我再坐回去,再看,看了不到五分鍾,就卡了。我囧,繼續再看,那些冗長的句子好像沒有斷句一樣,讓我不由想起一句經典的台詞,說每一個字都看得懂,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我隻得再靠過去,蘇予諳再指著,仔仔細細給我講了一通。

我覺得好像懂了,於是再坐回去,艱難地把一頁看完。翻開另一頁,第一行,又不會了。

我大受打擊,這樣來回幾趟之後,我幾乎黏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不能走了。我瞪圓了眼睛,不能夠吧,就算我知道自己的水平不到高超的地步,可是導師留下的書我怎麼也讀了個七七八八,這段日子在宿舍裏用的功不是白瞎的,可是怎麼,今天就被打擊成這樣?

我期期艾艾地扭頭看向蘇予諳,“師兄,這樣不好吧,我很多都不會……”

蘇予諳緩慢地一笑:“沒關係,當老師,最重要的就是有耐心。你不急慢慢來,我陪你。”

……我反思,這個是重點麼?

我扭過頭去繼續看書,太囧了,這直接讓我懷疑前段時間的書是不是都白讀了。我終於狐疑地翻過書的封麵,再翻開扉頁,盯著上麵的字仔細辨認。

猛一轉臉,蘇予諳的目光和我相碰,隨即轉開。

“那個,”我結結巴巴地說,“師兄,這個書,好像不是教科書?”

蘇予諳再扭頭,和我對望。呃……這一瞬間我才真正地看見,察覺我和他的距離。他鼻尖很挺,五官清晰端正,我一低頭,就看見他漂亮的鎖骨。

這好像,更不對吧。我愕然。

蘇予諳把我手裏的書拿過去,翻開看看,他嘴角翹起:“唔,拿錯書了。”

我趕緊轉回頭掩飾著我升溫的耳根,並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哦,怎麼拿錯了。”

蘇予諳目光盯著書本,半天道:“這是我準備讀博的書。”

……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炸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蘇予諳似乎也有點不自然,站起來道:“我去換一本。”

我抬頭看牆上的掛鍾,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多。我悲從中來,忍不住咬牙說道:“師兄,你怎麼能這樣。”這樣不靠譜啊。

蘇予諳側過臉的半邊臉上染了絲笑意,片刻低低說了句:“被你傳染了。”

我傳染什麼了?有什麼傳染的?

我愈加悲憤莫名。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腹中空空,肚子叫了兩聲。

天哪。

蘇予諳的目光看向了我,皺了皺眉:“你沒吃晚飯?”

我不禁臉略紅,下班就被叫來了,哪來的飯吃。我決定沉默的抗議。

蘇予諳慢慢道:“我去找找看有什麼東西。”

我窩在沙發裏,覺得胃裏越來越疼,好像針刺一樣,我咬了咬嘴唇,臉發白。

這房子蘇予諳看樣子也不常來,根本沒什麼東西。他轉了一圈出來,隻找到一袋蘇打餅幹,他把餅幹放到我麵前,撕開袋子,說道:“你先墊點肚子,我打電話叫外賣。”

我看他一眼,沒有做聲。

我慢慢拿了一塊餅幹,塞進嘴裏,卻咬不下去。蘇予諳從陽台上打完電話回來,我已經疼得流冷汗了。

蘇予諳看到我時,臉色一變,箭步走過來,伸手就將我肩頭抓住,伸手把手背貼放在我額頭上。

他目光深深,“沐白,你不舒服?”

我把嘴唇咬的發白,看著他說:“我、胃痛。”

蘇予諳的手指在我的額頭上緩緩擦過去,眼底輕柔,低聲說:“沒事,我去買藥給你。”

我看著他,把牙咬了咬,點頭。

蘇予諳脫下他的外套,馬上把我上身罩住,裹在沙發裏後,就迅速轉身出門。

不知道蘇予諳怎麼去的那麼久,等到我胃裏的刺痛感都減輕了許多。

我歪在沙發上昏昏欲睡,這名牌兒沙發效果就是不一樣,怎麼躺都舒服。

蘇予諳才回來,幾步來到我身邊,俯身道:“沒藥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他手伸過來,我死死抱住他手臂,抵死不從。多大點事,還醫院。我打著嗬欠,慢慢道:“餓餓就過去了……”

頭枕在沙發的靠墊上,我甜甜蜜蜜地進睡夢去了。

我睡著了之後,隱約好像有人拽我衣領的扣子,我下意識就護住領口,罵道:“色X,滾開!”

那隻手僵了僵,就縮回去了。

我換個舒服的姿勢睡的更沉,嘴裏嘟囔:“敢占你姐姐我的便宜,不想活了……”

這一覺睡的,我夢境接連不斷,夢見爹媽光著腳拿棍追我,老媽向我哭,說我沒良心丟下他們兩個人麵對被我逃婚的那家人,他們現在天天被馬年俊一家上門找茬,弄得街坊鄰裏人盡皆知,臉都丟盡了。

對了,馬年俊,我都快忘了,我那個逃婚對象的名字,叫馬年俊。

我隻記得當時媒人來我家說的時候,就是滿口的青年才俊,這個名字,一定程度寄托了他家父母渴望自己兒子成為一個青年才俊的美好願望。

我跟馬年俊第一次出去吃飯的時候,他就對我說,叫他年俊,讓我別客氣,他就喜歡聽人家這麼叫。

年俊年俊,青年才俊。

我還記得我這麼叫他的時候,他那滿臉紅光的樣子。

可是我看到他那張紅撲撲的臉,卻覺得心都死了。

隻有在籌備婚禮的時候,爹媽才會對我露出特溫和的笑容。我跟馬年俊的婚期越近,他們對我越關心越好。就好像回到了我從前。

我真是懷念爹媽對我慈愛的樣子,我想,我要是不當記者就好了,我要是不遇見宋哲宇就好了,我就能一直享受他們對我的關愛,直到我老了都不會變。

可是臨近婚期的時候我還是怕了,看著老媽近在咫尺的關心表情,也填補不了心裏越來越大的空洞。

那天晚上,老媽歎息著拍我的手,說希望我以後好好的,別再亂折騰,折騰的,她和老爹的心裏都不安生。

我哭的一塌糊塗。那種感覺好像在夢裏又重現了一次,既是肝腸寸斷,也是撕心裂肺。

可是在後半夜,第二天即將到來,我還是跑了。拖著我匆忙收拾的行李箱,慌不擇路逃到了洛城,投入到了這片陌生的天地。

我夢見我老爹,氣的頭發白了半邊。

我在夢裏心揪的痛,眼淚流了一地不說,偏偏還有一雙手一直在我臉上擦不停,然後“小白、小白、小白”不斷的喊。

我被擦的心煩,被叫的也心煩,內心早就用盡力氣想喊出來,姑娘是聰明無雙名震八方的大記者,誰是小白,你才小白,你全家都小白!!!

我正罵的歡暢,就覺得猛然吸進一口涼氣,然後,我醒了。

結束了這冗長乏味揪心的一場夢。

**

腦袋裏轟了一下。

我看到一對漂亮的鎖骨,接下來就瞄到了更勁爆的一幕,在我上方,蘇美人衣懷半敞地靠在我床頭,枕著一隻手臂,模樣好像疲累的睡著了。

他的臉離我的額頭,大概隻有十公分不到的距離。衣懷……半敞啊……我完全不記得自己幾時躺到了床上,我醒了,可是我的脖子卻好像比剛才睡的時候更僵硬了。我覺得剛才的夢讓我痛苦的程度夜不能寐,可是,可是,此刻的驚悚卻已直達神經末梢,讓我呼吸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