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白了隻是見過一兩麵的陌生人罷了,如果這次不認識一下,恐怕以後再想見麵就難了。
任司霖看著女人,沉默了幾秒,也不知怎麼想的,最後說道:“你跟我回去,我可以幫你處理傷口。”
話落,又是沉默。
女人腰間的傷口很明顯是槍傷,如果去醫院交代不清楚的話,萬一醫生報警,或者是被那些人查到蹤跡,她可能會有危險。
因為這個,她前兩日從任司霖的別墅離開後,並沒有選擇去醫院,而是回家自己清理了傷口。
但是什麼藥也無法在短短幾天時間,就讓那麼重的傷口複原,尤其是她為了掩蓋自己受傷,每天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幾乎沒怎麼休息。
這就導致,女人的傷口跟前兩天相比幾乎沒什麼區別。
任司霖隻靠猜都能猜出個大概,但他覺得自己今天很奇怪,所有的行為都很奇怪。
包括對這個女人莫名的關注,還有自己主動邀請。
“好。”
白霜沒有猶豫太久,便同意了。
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是善意的,至少對她是善意的。
任司霖心中有些雀躍,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的機車就在外麵,等女人坐上車子,就把唯一的頭盔給了她。
女人本想拒絕,可任司霖已經啟動車子,她便沒有再說什麼,隻默默的帶好頭盔。
從這裏到他的別墅不遠也不算近,任司霖考慮到身後的人受傷了,全程都沒有敢騎太快。
兩人回到家後,白霜就很自覺的脫下外套。
她裏麵穿是一件很短的上衣,剛好露出一截纖瘦的腰肢。
此刻包紮著側腰的地方,傷口已經往外開始滲血了,任司霖擰眉,小心翼翼的把紗布一層層揭開。
白色的紗布已經完全被血浸透,傷口裂開的非常嚴重,如果不是她今天穿的是深色外套,隻怕早已經被人發現。
任司霖處理傷口的時候,女人一聲沒吭,可他還是能看出來,她很疼。
任司霖從沒有這麼耐心的幹過一件事,用自己最輕的力氣快速處理完傷口,他叮囑道:“你先別動,我剛剛給你塗的藥裏麵有快速止血的,應該很快就能見效。”
上次在這裏的時候,任司霖家裏還沒有這種藥,這次卻突然有了,不難想,這藥是給誰買的。
“謝謝你。”
白霜真誠的感謝。
本以為這個男人可能會問她什麼,比如她是誰,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槍傷,或者是那天晚上,為什麼會有人要抓她。
可是,他什麼都沒問,叮囑完之後就出去了。
白霜看著虛掩著的門,心情很是複雜。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她、照顧她,而且對方還是個隻見過一兩次麵的陌生人。
低頭看了看腰部的傷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傷口流血的速度越來越慢。
過了不久,任司霖又走了進來,問道:“你吃過晚飯了嗎?”
“沒有。”白霜下意識的回答。
任司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接著又走出去。
看了弟弟的演唱會,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任司霖還沒吃飯,想著家裏還有個女人,便準備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