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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電話，桑榆並不知道那端人的這些小心翼翼。
隻依稀記得，自己好像並未同他說過是今天的飛機？
楞神間耳邊悅耳聲音再度響起：“剛回國有什麼不習慣嗎？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安排。”
“都好，不用麻煩。”桑榆同他說話一向客氣，疏離，但很明顯對麵的人並不習慣。
或者應該說是，不喜歡。
江柏默了幾秒平靜語氣說：“不算麻煩，你是我領過結婚證的妻。”
似是陳述事實，又像是在提醒她別忘記身份？
桑榆沉默著想，這段婚姻耗了兩年不能拖了，耽誤別人尋找幸福的確不是件好事。
她鼓起勇氣說：“江先生，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離婚的事了。”
那頭的人沉默了。
半晌才聽江柏平靜克製的語氣說：“先見一麵吧。”
隔著電話男人語氣裏，一閃而過的波瀾根本不易察覺。
短暫沉默之後，那人問道：“還記得我的長相嗎？”
話題轉的太快，桑榆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江柏不等她回答又道：“結婚證上有照片，江太太不妨翻出來看看，省的見麵認錯。”
桑榆：“……”
是要帶上結婚證然後直接去辦離婚手續？
——
城中出名的‘賽江南’餐廳。
掛了電話的江柏才發現門外偷聽的某人，他俊朗的眉微擰，眼底不悅閃過。
胡子陽不怕死的開口：“真離了未必不好，南城名流圈誰不知道桑榆當年那些事，你這綠帽子戴的……”
江柏臉色一沉，直接擦起桌上的空盤子朝著胡子陽腦袋扔過去！
幸好躲的快，不然腦袋一準開了花。
“嘴巴給我閉嚴實點，再讓我聽到一句胡言亂語，小心舌頭！”江柏冷冷警告了句，抬腳踹翻了一旁的凳子往外走。
胡子陽皺眉嘀咕，“這麼不識好歹，活該被拋棄！”
門外漂來涼涼聲音：“滾！再亂吠放‘巴掌’！”
“……”
胡子陽渾身一個激靈，那狗祖宗……跟它主人一個德行！
他不和狗計較，更不和神經病計較，誰叫這人幾年前從利亞死裏逃生回來之後就變得不正常呢！
咦，利亞？
好像當年桑榆也在這地方留學？他是記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