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丫頭,不要鬧了。人家滕勳可在下麵等著呢,你打扮好了,趕緊下去見他吧,可不能讓人等太久。”
說完,蘇成海便離開了。
在他走了之後,蘇淺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
我去,我這撒了個嬌的功夫,居然就把他來了的這個事兒給忘了個一幹二淨!
說實話,蘇淺對這個男人,仍舊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和他見麵。
因為........這個男人,很危險。
他就像是潛伏的野獸,你永遠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而他對你的所有一切和心思,都了若指掌。稍有不慎,就會被他一口吞入腹中,連骨頭都不剩下。
當蘇淺穿著那一套若緹詩晚禮服,步伐優雅,款款沿著螺旋階梯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隻聽到場中不知是誰發出的一聲驚呼,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螺旋階梯上的蘇淺身上投了過去。
一時間,讚歎聲,驚呼聲,此起彼伏。
今晚在場的,人人都知道這蘇成海有個私生女,隻是親眼一睹芳容的,卻不多。今晚有幸得見,紛紛驚為天人。
沒想到,這蘇成海的這個私生女,居然如此高貴優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小到大就接受了良好貴族教育的嫡女呢。
在場的賓客,大多都是經常出入各種上流社交圈的名仕,彼此之間也大多熟識,所以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談笑風生。
唯獨,在那最西邊的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之中,一張紅色歐式沙發之上,一個高挑的男子敲著二郎腿,獨自品嚐著香檳。他那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上,卻是平靜入水。
此人便是滕勳。
他的身體,仿佛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種冰冷和危險的氣息,再加上他一向從不出席那些上流人士們的交際圈,所以在場的賓客,幾乎沒有一人能認出他就是那蒸蒸日上的帝國集團總裁。
所以他始終獨自一人坐著,品嚐著香檳時,那一雙銳利如鷹的雙眸卻在大廳的人群之中四處搜索,仿佛是雄鷹在尋找獵物。
直到此刻蘇淺穿著潔白的禮服出現在旋轉階梯之上,他的目光,這才閃過一絲光芒,隨即,徹底點亮。
而階梯上的蘇淺,也是一麵露著溫文爾雅又平易近人的微笑,一邊用目光在賓客之中尋找,尋找那滕勳的身影。
她並沒有花太久時間,僅僅隻是用了三秒,就找到了他。
因為........整個一樓大廳之中,隻有他一個人是獨自待著的,所以即便他坐在最不顯眼的角落處,也能一眼認出。
除了滕勳之外,蘇淺還在人群中見到了一個人。
蘇晨,這家夥穿的人模狗樣,站在人群之中,也望著自己。隻是那臉上的鄙夷之色和眼中燃燒的妒火,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蘇淺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挪開了目光。
人總不能老是和瘋狗較勁。
走下了旋轉階梯,蘇淺並沒有直接去那西邊的角落處去見滕勳,而是臉上掛著淺笑,來到了人群之中,和身邊的賓客打著招呼。
待她招呼打的差不多了,這才端著一杯紅藍相見的雞尾酒,來到了滕勳所在的角落處。
她環顧四周,似乎此刻賓客們的注意力,已經沒有集中在自己身上,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在那個男人身邊坐了下來。
不過,她可沒有和他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