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者無心,聽者有意。
肖柔心頭驚了一下,看向慕香染,她主張報警的確別有用心,反正那幫人被抓或者宮爵出事,對她來說都是漁翁得利,但她還是傾向於宮爵的安全!
這種事,慕香染總不可能知道?如果知道,她還用得著傻不拉幾的找私家偵探查當年的車禍麼?
這麼一想,肖柔放下新來,“不讓報警的你才是別有用心!”
說罷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拿了手機就要打電話。
蘇牧得到消息,也急急忙忙到了醫院,沒來得及敲門直接推了進去。
以為裏邊隻有慕香染,卻一下子看到那麼多人,頓了一下,目光依舊朝她看去。
肖柔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樣,讓蘇牧也跟她站統一戰線。
一聽到說“報警”,蘇牧頗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肖柔,但因為宮夫人在,他不好說別報警,隻看了慕香染,然後快步轉身出去了。
慕香染稍微放了心,就算肖柔報警,也許蘇牧也能處理好的。
醫院走廊,蘇牧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譚澤,立刻去名人堂調集葉冷欽的人手,盡快!”
譚澤下午剛被放假,宮先生自己開車說去接太太的。
但是因為涉及到葉冷欽的人手,他一下子精神緊張起來,“出什麼事了?”
“你主子出事了!”蘇牧也來不及多說,出了醫院,車子一甩尾離開,“我去攔截消息,不能讓警方介入調查。”
否則宮爵這一年多拚命捂著案情就白費力氣了。
一旦警方介入調查,那幫人狗急跳牆再弄死個慕香染或者宮夫人也不是不可能。
兩邊同時出動,已經是淩晨的時間,氣氛卻十分緊張。
醫院病房裏,慕香染看著肖柔打報警電話,微蹙眉,又幹脆閉了眼。
她確實很累。
但是這副樣子看在宮夫人眼裏卻是心寒。
悠悠的,宮夫人坐在她床邊,那種眼神沉重的讓她沒法閉目養神。
隻聽宮夫人擰緊眉看著她,“小染,你就那麼恨他麼?連他生死之際都能這麼冷心,他對你如何,你真的感受不到?我又對你如何?”
慕香染可以和肖柔對著杠。
但是麵對一向寬仁的宮夫人,她蹙了眉。
“你良心真的不會痛麼?”宮夫人幾乎紅了眼,“你弄他的公司,嚇唬他要跳樓、要自殺就算了,竟然還要他的命!”
饒是宮夫人再想對她好,可那是她的親兒子。
“伯母求你了,行嗎?”宮夫人那麼看著她。
慕香染心口有些疼,卻搖頭。
宮夫人經曆了家人一個個的離去,她的九個孩子隻剩一個,宮爵出一點點事都是要她的命,她受不得這種煎熬!
驀地,宮夫人從床邊起身,忽然道:“阿柔,你出去。”
肖柔捏著電話,皺著眉,宮夫人又重複了一遍,她才忍著性子往外走。
在門外,肖柔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會兒,看不出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