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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兩個人幾乎同時緘默下來。
宮爵眉峰幾不可聞的蹙了一下,帶了幾分懊惱。
慕香染神情愣愣的,更多的卻是心痛,他早就猜測了她動心的事實,這個時候卻這樣說她,意欲何為?
鄙夷她風情善變麼?
“你說得對。”她算是笑了一下,隻是笑得很難看,從床邊的椅子起身,“我該回去了。”
宮爵濃眉輕蹙,“我不是那個意思。”
伸手想去握她的手腕,她正好輕輕避開了,“你休息吧,也不早了。”
“坐下。”他直直的看著她。
這回慕香染沒理會,挪步往門口走,身後傳來男人低低的嗓音。
“慕香染!”宮爵麵色沉了沉,“你給我回來。”有時候她這個什麼都說不得的性子真想捉過來狠狠打一頓。
這樣讓她逃掉,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緩過來?
但是慕香染跟沒聽見似的,已經到門口了,抬手握了門把。
宮爵薄唇抿在一起,忍了不到三秒,忽然一把掀了被子就從床上下去,針水管子也被他隨手甩掉了。
她陡然被握了手腕,整個身子翻轉過去對著他,撞進那雙沉著慍怒又無奈的深眸。
慕香染怔愣,低頭看了他正在冒血的手背,生氣更甚,“你瘋了?!”
針頭被他扒掉,在手背上還劃了很長一道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想把他拉回床上,繼續把針水輸完,但是男人巋然不動的立在原地,隻是低眉盯著她。
慕香染仰臉看了他,“你到底想怎麼樣?宮夫人說我害了你,難道還想因為我讓傷口複發,讓我再被罵一次你才舒服?”
宮爵看著她,“到底誰把你臭脾氣慣出來的?動不動就生氣……”
“現在生氣的是你!”慕香染急的不知道做什麼,他在留學,又不敢直接用手去捂,怕他會感染。
反倒是宮爵跟個沒事人一樣,索性握著她的肩讓將她按在門邊定住,看著她,“說說,我為什麼生氣?”
他們之間一個很大的坎兒解清楚了,想要好好相處就一個問題都不能放過,否則她能把牛筋金鑽透了。
慕香染氣得沒辦法,他都不著急,她能怎麼樣?
也就看了他,“還能因為什麼,因為我心裏裝著霍驍……那我幹脆告訴你好了,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從我心裏走出去了,因為他死了!”
要記住一個活人也許很難,可是要忘記一個去世的人根本不可能,也不願意。
霍驍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做不了任何回報,唯有記得他這個人。
看著他臉色一點點沉下去,握著她肩膀的手鬆了。
慕香染胸口疼了一下,卻看著他,“很奇怪麼?難道你不是一輩子會記得你曾經深愛的肖雅?”
宮爵一張峻臉徹底黑了,冷冷的站在她麵前,“要糾結於這些無聊的過去,還談什麼婚姻未來?”
她幾乎是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也變得口不擇言,“是!誰又說過要跟你共度未來了?別忘了協議隻有一年!”
殘酷而無情的低喝之後,兩個人都靜寂著。
因為那是事實,隻是宮爵以為這次之後,她會忽略那紙協議。
“你再說一遍?”宮爵沉聲,低眉凝著她。
慕香染抿唇,索性轉身開門離開,步子邁得很急,不知道為什麼情緒這麼不受控,腦子裏很亂。
她做什麼都不對,和他對著幹,說她沒有良心;想要選擇他安定,卻成了朝三暮四麼?
……
魏悅在她的病房,見到她回來時眼圈很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張了張口想問,她已經躺到床上沒動靜了。
“你哥找過我。”好一會兒,魏悅終於低低的道,聲音很輕,“他說在那邊簽了個大項目,接下來應該很賺,想把你和伯母接過去,讓你想好之後給他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