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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幾口，終於看了他，“你和慕香染真的打算一直走下去？”
宮爵走到窗戶邊，從兜裏拿了煙盒，探了一根香煙叼在嘴邊點燃，又把打火機放回兜裏。
輕輕吐了一口眼圈，才轉眼看向肖柔，沉默。
在肖柔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倒是淡淡的一句：“有什麼不妥？”
肖柔眉頭蹙了蹙，有那麼點的生氣或者是失望，又或者是為自己不甘來得更確切，看著他，“男人忘記一個女人，真的這麼簡單麼？”
宮爵指尖夾著香煙，神色都沒有變過，嗓音也平平穩穩，“我不會忘記你姐為我做的，也便不會忘了替她照顧你、提攜你。”
“一輩子麼？”肖柔緊接著問，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男人似是弄了弄嘴角，“如果你想。”
肖柔手裏的動作停下來，咬了咬唇，她原本不是個衝動的人，更知道宮爵麵前一旦衝動了，就是堵死了自己的路。
可是慕香染竟然都懷孕了，她還要怎麼慢條斯理？
所以，她看著他，忽然問：“爵，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我可以不要你的照顧，也不要什麼提攜，我可以自己努力，我做了那麼多常人做不了的努力，是為了並肩跟你站在一起，你不明白嗎？”
並肩？
宮爵當然明白，對這種話語也見怪不怪，甚至平靜得讓人覺得太冷漠。
隻聽他淡淡的道：“我若真想和誰並肩，隻能我選。”
言下之意，別人再怎麼折騰，再努力都於事無補，他也不稀罕。
肖柔心裏發疼，抬頭看著他，“為什麼？你對我姐那麼好，那麼深的感情，我和她有區別嗎？哪怕隻是當做替身我都願意！”
說到這裏，她大了膽子，直接道：“你找了慕香染，不也是因為她很多地方可以作為替身麼？”
這樣的話讓宮爵彈煙頭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恢複如常的淡漠。
好一會兒，他撚滅煙蒂，再一次看了時間，馬上就十點了，回到家可能要淩晨。
宮爵從窗戶邊走過去，也不拐彎，看著肖柔，“並非對你姐的不敬，若是她在跟前，我一樣會告訴她，不可能娶她。”
既然不可能娶肖雅，就更不可能看上跟她一模一樣的妹妹。
肖柔頭一次聽他說這種話，驚愕的怔住，“為什麼？”
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他自始至終也真的沒想過娶肖雅，隻是媒體將這份感情渲染得過了頭，反倒他這個當事人覺得莫名其妙。
他什麼都不缺，如果還有自己能掌控的，比如婚姻，那就必然要娶一個自己所愛。
男人伸手勾了外套，“早點休息。”
說罷往門口。
肖柔看著他關上門，心裏很涼，這麼久了，他給她的反應從來就沒變過，不都說的女追男隔層紗？
她是不是又該慶幸，他至少會一輩子照顧她？
女人何苦沒有機會呢？隻要他在身邊，總有失足的時候吧？她等得起。
宮爵出了酒店，因為來的時候沒有開車，這會兒也沒給譚澤打電話，隻能打車往溫榆莊園走。
別墅區的夜晚很安靜，保安又足夠盡責，所以到了莊園外圍的士就不讓進了，宮爵要步行回去。
平時他工作很忙，極少這樣悠然走路的時候，空氣好得人心情也不錯。
到了別墅的大門外，往身上摸了摸，卻發現沒帶鑰匙，濃眉皺了起來。
視線挑遠看了別墅裏，黑燈瞎火的，估計她早就睡下了。
沒辦法，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慕香染已經睡醒了一覺，剛要繼續睡，聽到了手機震動。
費勁的眯著眼爬過去，怕刺眼，也沒看來電直接按掉了。
她以為是接通，“喂”了半天那邊都沒聲音，才發現是被她給掛掉了。
大門外的宮爵握著手機蹙起眉，既然掛掉了，說明醒著，怎麼不接？
下意識想到的就是今晚哪兒做的不妥。
確實是不妥，而且她有可能也看了新聞，知道他帶肖柔出席晚宴……生氣了？
這樣的思緒反而讓宮爵略微彎起嘴角，繼續給她打電話。
這回慕香染留心著接通了，模糊的“喂？”了一聲，腦袋幾乎埋進枕頭裏。
聽筒裏傳來男人低低的嗓音，“沒帶鑰匙。”
她“嗯”了一聲。
男人無奈的蹙眉，隻得把話說完全：“起來穿好衣服幫我開門？”
這會兒慕香染醒了不少，埋著腦袋坐在床上，又轉頭看了看黑乎乎的窗外，好一會兒才說：“好。”
拿下手機，都已經淩晨了，他還不如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