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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蘇牧轉過頭看了他，“霍氏當初的那些項目，如今都運轉得風生水起，但一直不知道當年是誰那麼大手筆接下了爛攤子？”
這不光是往裏砸錢的事，還得有幾分本事。
“總不能是慕香染？”蘇牧皺起眉，“臨走前不是跟你媽要了一筆？她對生意場也有獨到見解……”
隻是，她這麼做的原因？
為了幫霍驍守住霍氏？
如果是的話，蘇牧眉頭緊了緊，“她豈不是真成了咱們的敵對？”
除非宮爵改變主意，不再想著把霍氏拿到手。
宮爵優雅的吸著煙，緩緩吐出煙圈，目光也挑得很遠。
許久，才冷不丁的問：“政府方麵都接觸過了？”
蘇牧點頭，“初步的路線都鋪墊好了，抽空直接去談談，談得好了，正式公開招標時當然會少兩個敵手。”
好一會兒，宮爵點了頭，也信手撚滅煙蒂，表示他會親自去談。
“肖柔呢？”蘇牧看他臨時改變主意，順口問了一句，因為這個事情之前都是肖柔在負責。
他雙手放進西褲兜裏，背對著辦公室，嗓音低低悠悠的，“她會慢慢退居幕後。”
蘇牧微挑眉，也是，畢竟是女人，一直在生意場上遊走很容易被揩油占便宜，宮爵再怎麼的也不需要女人幫他賣肉。
下午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蘇牧還在忙手頭的事，花了個小半天倒也了解了一些事。
“篤篤！”敲了兩下，他又一次進了宮爵辦公室，道：“霍氏方麵負責這次項目真是她，沒有具體職位，但確定無疑。”
“哦對了，原本想盡早約著公開招標的政府負責人談談，結果對方說今晚有了安排。”蘇牧如是道。
男人眉峰幾不可聞的蹙起，吐了兩個字：“地址。”
“你要過去？”蘇牧不解？
下一秒，忽然反應過來，“你是說，對方約見的人就是慕香染？”
那這慕香染的動作可是夠快的。
晚上接近八點的時間，名人堂會所已經霓虹亮起，各路名流進出。
慕香染沒有帶人，先一步過來定了包廂，耐心的等著。
十幾分鍾過去，隱約感覺樓道的交談聲往這邊來，她也就從沙發起身去門口迎一迎。
可她到了門口，一眼看過去時，臉色變了變，微微怔著，看著和趙處長並肩而行的男人。
男人正和身邊的人低語，隨即很自然的抬眼看來。
門口處的燈光略顯昏暗，但要看清她並不難，一席秋冬長裙，溫雅氣質的站在那兒。
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打招呼，就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趙處長笑著在中間作介紹，“都是為同一個事情來的，集團資質也確實都很好，那就正好一塊兒談談？”
原本趙處長是隻和慕香染約了的，但宮爵忽然來偶遇了，他也沒辦法視而不見。
可話雖然這麼說，但三方在場，很多東西都不可能放開了去談，所以大多時間都是無關緊要的閑聊兩句，說是彼此熟悉、拉一拉關係都很勉強。
慕香染一直在堅持，想獨自留到最後，今天必須和趙處長談正事。
可宮爵一直也不疾不徐的陪著，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的電話響了兩次，都是魏悅打的，大概是蝴蝶有點鬧，她都忍著沒接，但多少有些坐不住了。
終於看向那頭坐著的男人，正悠然將酒杯遞到唇邊，抿了一口，自始至終都沒看過她。
電話再次響起，她不得不去接，起了身，“不好意思，去趟衛生間！”
捏著電話出了包廂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果然剛接通，她都聽到蝴蝶在哭了，一下子揪起了心，“怎麼了？”
魏悅也皺著眉，“大概是認床了，也不餓，醒了一覺情緒就不好了，怎麼都不肯睡，我正抱著在樓道溜達呢。”
住酒店也就是這兒不方便，小孩喜歡被抱著出去走走，但是酒店有沒有自己家的後花園，大晚上也不方便出去。
“你結束了麼？”魏悅這才問。
她搖了搖頭，“估計還得一久，但是十一點若是談不了，我就走了。”
這麼難？魏悅狐疑著，但是沒來得及多問。
掛了電話，慕香染在衛生間待了會兒，站在洗手台前看了看鏡子裏的人。
好久沒喝酒，她今晚喝了幾杯，一眼就能看出來狀態不一樣，但也必須再堅持一會兒。
從衛生間出來，她原本低著頭，餘光裏猛然掃到一抹身影，一雙昂貴的皮鞋映入眼簾，腳步也隨之頓住。
旁邊就是男士洗手間，樓道盡頭是吸煙區。
宮爵半倚著牆壁正在抽煙，然後就抬頭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