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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字讓慕香染立刻拿了藥過來,仰頭全數扔進嘴裏。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一把藥根本吃不下去,喝了半杯水,卻還有一半的藥在嘴裏,含化了散發著所有苦味、難聞的味道。
“嘔!”她不出意外的幹嘔,扔下杯子迅速從桌邊起身,衝向一樓的衛生間。
宮爵站在桌邊,看著她快速從眼前閃過,想到客廳一片狼藉,稍不留神就能摔得人仰馬翻,腳步也就猝然緊跟了出去。
幸好,她還算長眼,順利進了衛生間。
本該一頓的感冒藥,她吐了一半,無論如何也不肯再吃,甚至看到都想吐。
宮爵第二次拿了藥時,她本能的避開,一雙眉蹙在一起。
平時都不愛看他一眼,這會兒卻眼巴巴的看著他,看得出來是極度不想再吃藥了,連這種眼神都用上。
男人薄唇微抿,但轉手已經把藥放回瓶子裏,餘光裏幾乎看到她鬆了一口氣坐回去的模樣。
“放著。”回頭,宮爵把藥放回去,低低的開口。
慕香染正想蹲下身把沙發前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一下。
脾氣發過了,她現在並沒那麼憤怒。
但是他不讓,甚至剛撿起來的水壺被他拿過去,又原地扔回地上,然後命令她:“上樓休息。”
她頓了會兒,照做了,反正現在她除了聽他的沒其他選擇。
慕香染以為這一晚她應該會不得安寧,但是沒有,宮爵連她住的那間臥室都沒走進來。
第二天早上,他又按照承諾載著她從半島灣離開。
從島上下來的盤山公路景色其實很美,春意十分怡人,所以抬手就開了車窗。
隻是剛剛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氣,身側已經傳來男人沉冷沒有溫度的聲音:“關上。”
她沒動,隻是蹙了一下眉。
宮爵始終不給她好臉色,隻薄唇動了動,“怎麼,打算再病種一點,徹底從霍氏出來?”
一提到這個,慕香染臉色已經變了變,“不用提醒我你是用了多卑劣的手段搶走一個項目!”
說完她轉過頭,但依舊沒把窗戶升起來。
昨天的某一瞬間她幾乎是絕望的,一個項目沒了,意味著她要失去很多,不僅僅是金錢,霍敬隨便耍個手段,給她一筆錢就能把合同給燒了。
“我讓你把窗戶關上。”宮爵再一次側首看了她。
慕香染閉了閉目,蹙著眉轉了過去,看著他,“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你也有孩子,有家人要養,何必做這麼絕?”
宮爵把車停了下來,就停在山路上,隻是風景和車內的氣氛絲毫不搭調。
他側臉,薄唇微動,“一年之前,但凡你想要的,張張嘴就能得到,現在也沒多難,隻要你清楚我想要什麼。”
言外之意,隻要她肯付出,隻要她讓他高興了,她想要什麼,依舊隻是一兩句話的事。
慕香染冷然笑了一下,“你想要什麼,我的命?”
“那你繼續折磨好了,我受得起!”她定定的看著他。
宮爵臉色沉著,半晌才冷然扯了一下薄唇,越過她將窗戶升起來,然後一言不發的啟動車子。
那之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但車子一路往醫院走。
停在醫院門口那瞬間,慕香染是有些遲疑的,轉頭看了他一眼。
宮爵已經下車了,雙手別進兜裏,並沒打算幫她開車門,而是自顧往醫院裏走。
她這才快了步子跟上去。
走廊上,醫生看到宮爵過來,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宮先生!”
他點了一下頭,略微頷首,醫生就在前邊帶路了,道:“雖然長途顛簸轉回來,但病人情況很穩定,各方麵數據已經更新做了登記,隻要她能醒過來,隨時都可以手術,有風險,但不做手術就等於……”
不做手術就相當於等死了。
宮爵能聽明白,所以薄唇微抿,點了一下頭。
兩個人已經站在了病房外,醫生這才看了他身後的慕香染,略微笑意,問:“這位是……慕小姐?”
因為宮爵之前交代過,今天病人的女兒會過來。
“我是。”慕香染略微上前一步,目光已經看向病房內,“我能進去麼?”
醫生笑了笑,“可以的!”
宮爵似乎並沒有打算跟進去,依舊立在門口。
慕香染有些急,但是到了床邊也不敢亂動,也沒能說出什麼,隻是咬唇看著床上的人。
從那起混亂的車禍開始,之後她情緒崩潰,又和宮爵幾番糾纏,說起來照顧母親的時間真的不多,尤其這一年多,她一眼都沒見到。
索性,她看起來還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