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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是準備換衣服,多半是要出門,慕香染有點竊喜,那邊的人卻忽然轉過頭看了她。
慕香染沒來得及收回表情,為了掩飾自己,反而走了過去,作勢替他換衣服,動作都很自然,看到他小指根那個地方的時候才忽然皺眉。
“這怎麼弄的?”
劃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連著手掌的地方都是很痛的,他一點都沒表現出來,而她也沒發現。
現在想一想,估計是做魚的時候劃到了。
她忽然轉身去了客廳,發現不熟悉布置,找不到藥,轉頭發現他也跟著下來了,但整個人不疾不徐的,隻是看著她,頗有幾分享受和探究。
“做不了以後就別做了。”她淡淡的道。
其實想一想也知道,魚那麼腥,他肯動手都是奇跡,或者說但凡這樣高貴的人多少都有潔癖,他還總往廚房跑不令人動容是不可能的。
藥是他自己找到的,放在了她麵前。
慕香染給他擦的時候才想起來要用碘酒洗一洗,弄來弄去顯得有點亂。
但畢竟是女性,比較細膩,握著他的掌根時再一度蹙眉,忽然抬手摸了他的額頭,臉色變了變,“你在發熱麼?”
感覺他這個人生病的時間很少,但這會兒看起來是真的有問題。
宮爵靠回了沙發上,閉了眼,“自己去休息,我一會兒出去。”
他原本剛才就是打算去一趟醫院的。
她現在隻把他當病人看,柔眉蹙著,“你都這樣了,還怎麼出去?少一個應酬不至於要半條命的話就去醫院。”
他想站起來的時候,慕香染想都沒想直接把他一把按到了沙發上,甚至幾乎一臉嚴肅的瞪了他,然後低頭接著擦。
她看不到的地方,宮爵微低眉,能看到她傾斜低下去的五官,專注、擔心,薄唇幾不可聞的一個弧度。
下一秒才恢複淡漠沉聲,“太晚開車不便,讓蘇牧叫個醫生過來。”
“我開。”慕香染頭也沒抬的道。
宮爵自然不會答應,夜裏黑,下山很長一段是山路,他不放心女人駕駛,所以手機已經拿了過來。
慕香染看了他,伸手想去拿手機。
她上一次病毒性感冒就很嚴重,脖子上都挨了一針,那種難受無法描述,放在他這種人身上那就是一天天的收益下降。
他不心疼?
所以還是去醫院的好。
“手機給我。”宮爵看了她,有幾分肅穆。
她微咬唇,沒給,看著他忽然站起身才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
這一退讓宮爵不自禁的動了動嘴角,笑意卻看不出來,隻低著嗓音,“想讓我再煎熬一會兒就別給。”
慕香染看了他一會兒,眉頭越來越近,他說話的聲音都啞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度太高,唇畔發紅,連脖子的地方也是。
她是真的緊張了,“你到底怎麼回事?”
這會兒再不給她也不敢。
盯著他。
宮爵打了電話,抬手鬆了鬆領口,實現從她臉上掃過,掛了電話又跟她要水喝。
看起來確實不好受。
“你沒事?”算起來認識並不短,雖然一直不愉快,但慕香染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他扔掉手機,微仰麵倚在沙發上,緩著呼吸。
慕香染盯著他手上,難道是傷口感染?但是從來沒聽過做魚弄傷了會的什麼病的,腦子裏一股腦的什麼禽流感、傳染病都出來了,略慌。
四十來分鍾的時候,醫生過來了。
那時候宮爵一個人回了臥室,不讓她進去,她根本看不到,除了幹著急什麼也做不了,她甚至都沒搞明白狀況。
醫生直接帶了藥過來的,從臥室出來時看了門口緊皺眉的她,笑了笑,“不用擔心,宮先生是過敏了。”
過敏?
她一臉茫然,因為對宮爵的這些狀況一無所知。
“宮先生辣椒過敏,您不知道?”醫生詫異。
慕香染愣愣的,因為她無辣不歡,而她從來沒聽宮爵提過半句不喜歡,一年多前到現在,他的飲食都和她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有點熱,又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