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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了之後,蘇牧才大概了解了一下,知道他居然給慕香染花巨資買了一輛車!
如此討要,隻是因為霍驍的病情好轉吧?
反正他對慕香染用過強的,用過奪的,估計隻剩一個誘哄和認真追求是沒有過的。
沒想到這種曾經嗤之以鼻的事,他居然能做得出來?
宮爵的確是做了,他的要求不高,哪怕讓她在見到車子的時候發自內心的笑一笑。
結果沒有,他還是高估了這個女人的驕傲和冷淡,碰了一鼻子灰,那麼尊貴的人自然沒辦法安然。
於是,半島灣的夜晚變得不安寧,尤其此刻的臥室依舊空氣熾熱。
昏暗的環境裏,有著女子輕聲的求饒,夾雜著男人低啞、粗重的嗓音,一下一下的節律中聽得人浮想聯翩。
而這些聲音,甚至聽到了男人低低的問她“喜歡麼?”
慕香染以為他問的是這種感覺,那時候她腦子渾渾噩噩,隻是敷衍的點頭,但男人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而是換了個位置,繼續著,唇畔抵著她的耳際,“我在問你,喜歡我麼?”
這樣的問題讓她怔怔的愣了會兒。
似乎,在他們之前討論這個問題完全沒有意義,因為他們誰都沒有立場,尤其是她,她怎麼能喜歡?
但是她不說話,他就想盡辦法也要讓她乖乖的開口,一遍遍的要。
終於,她輕柔疲憊的聲音裏,模糊的說著“喜歡。”
男人幾乎忍不住想貪心的把“喜歡”改成“愛”,但他並沒能做到,因為一些說不出的堅持和自己從未嚐試過而別扭。
更,他不可能讓她在自己和霍驍之間選擇。
打遍天下,連GUD麵臨危機差點解體的時候,他都不曾怕過,現在,竟然怕一個女人從嘴裏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都已經過了零點,慕香染終於可以好好的閉著眼休息,而他也好心的沒再折磨她。
隻是在她睡著之前,聽到他說:“以後有了車,更要隨叫隨到,如果晚上想離開這裏,我也允許。”
以前她沒車,打車來回很麻煩,尤其擔心哪天這個地方被曝光。
為了買下這裏,為了修建成秘密花園,宮爵花了那麼多心思,絕對不想讓媒體發現這裏住著誰。
而目前為止,一切都很好。
第二天,慕香染起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人了,宮爵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她沒發現。
一個人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終於挪著去洗漱。
下樓的時候,餐廳裏有她的早餐,但是沒見到宮爵的人。
慕香染回來得早了,學校裏的假沒有用完,所以她吃完之後開著他送的那輛車離開,去了醫院看母親。
感覺很久沒去,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麼,更想到來過京市卻沒進來的慕黎川,她心裏很是愧疚。
養女都比親兒子親,其實她也有責任沒讓慕黎川成為一個孝順的兒子,有一種,是她搶了別人該有的父母之愛的感覺。
她在病房待了會兒,之後離開。
出來的時候,迎麵有些騷動,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拽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往醫院裏走,顯得有些跋扈,“你今天必須去給我做檢查!”
女子戴著帽子,顯得很不情願,但是擰不過,嘴裏也說著,“我說了沒有!你當你兒子是金子麼?本小姐根本不屑於!所以讓他離我遠一點,包括你這個老女人,別再打攪我們母女生活!”
那會兒,慕香染才聽出來,那個人不是冷瞳麼?
微蹙眉,她走了過去,畢竟,冷瞳也算間接救過她,兩個人的過節她暫且忘掉。
但是過去剛想拉開,讓她們都冷靜冷靜,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卻差點一巴掌扇在慕香染臉上,指甲險險的從她側臉下顎的地方劃了過去。
有些刺痛感。
都這樣了,她也就沒顧那麼多。
後來醫院的保安來了,把兩個人勸了下來,帶到了一個辦公室。
因為女士堅持必須讓冷瞳檢查什麼。
“她有病!”冷瞳氣憤的瞪著那個女人,“你也不過是耍了手段,用了心思才把我們母女趕出去,否則這會兒坐在蘇夫人位子上的是我媽!自己的身份得來那麼齷齪,腰杆倒是直?”
女子被說得火大,“你就是和你母親一樣的犯賤!為了沾上蘇家,居然都無恥到要勾引我兒子?”
“回去好好問問你母親,當初是怎麼浪蕩才懷上你這個小賤蹄子!竟然還想混進蘇家,簡直妄想!”蘇夫人是真的氣得不輕。
慕香染聽了半天,終於聽明白了。
他們嘴裏所說的那個蘇,居然就是蘇牧的那個蘇。
看來蘇牧的父親很風流,同時導致兩個女人懷孕了?
又或者,是蘇夫人懷著蘇牧的時候,冷瞳才被懷上的吧,所以蘇夫人對她們母女那麼的嗤之以鼻,甚至蘇老爺走之後,直接斷了她們的一切關係,根本不給冷瞳撫養費。
估計冷瞳也是被氣急了,慕香染送她離開的時候,對著她便道:“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母女見不得人!可當初是她勾引了我媽的男友率先懷孕!是她逼著蘇老結婚,甚至在蘇老決定選擇我媽時,設計讓別的男人睡了我媽導致懷了我!她這種惡心的女人為什麼還能端莊的坐在蘇夫人的位子上,可我媽卻每天受著病痛折磨?”
慕香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她忽然想起了某次看到蘇牧對冷瞳挺好的樣子。
嚴格說起來,他們不是同父異母?
所以蘇牧對冷瞳好,是不是替他母親彌補一些過錯?
結果,看起來,他們之間,已經不隻是蘇牧暗地裏、瞞著蘇夫人對冷瞳好那麼簡單了吧?
否則蘇夫人為什麼這麼氣憤?
她好容易鬥垮了冷瞳的媽媽,若是讓冷瞳得到了她兒子,應該會氣得睡不著。
最後慕香染送了冷瞳回去,倒是沒再問關於家事的話題,一路很安靜。
冷瞳說完那些之後也安靜了,甚至顯得有那麼點尷尬,因為她們並不算數,可是家事都說了出來。
到了地方,慕香染倒是笑了笑,“不介意的話可以交個朋友,至於今天聽到的,我守口如瓶,冷小姐放心!”
冷瞳微抿唇,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沒多說。
慕香染想起來第一次見她真人的時候,是在宮爵的別墅裏,就是溫榆莊園。
很有氣勢,一言不合就給了她一巴掌,好像宮爵真的隻屬於她。
現在回想起來,那種囂張和鋒利,恰巧反應著她內心的脆弱和防備吧?因為她其實一直在蘇夫人的鄙夷中長大,暗地裏恐怕母女倆也沒少被嘲笑。
剛聽她說,她母親一直受著病痛,加上自己的壓力,她這個脾氣也正常。
不知道為什麼,慕香染忽然覺得自己也不是最可憐的人,這麼看來,冷瞳豈不是比自己都痛苦?
又或者說,她們是同樣的人,都拿當前命運沒有任何辦法。
溫榆莊園有了管家之後,慕香染真的成了一個甩手掌櫃,無論是家裏的事,還是蝴蝶,她根本都不用操心,管家一個人能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