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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也有心，怎麼可能一直糾纏下來？
終究，她對他是狠不下心了，這麼說，隻是為了不讓他太有壓力，這才幾天，感覺都快變樣了。
宮爵安靜的擁著她，然後將她轉過來，“都原諒了？”
雖然這麼問，但一點也沒有喜悅。
她勉強點了一下頭，有些事再想也是徒勞，甚至她努力的換角度想，如果不是那些糾葛，他們哪有什麼緣分？
小時候那點模模糊糊的記憶，早就不知道去哪了，那一絲絲的緣分就是那些恩怨連接起來的。
所以她可以都不怪他。
他低眉，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終究沒有隱瞞的道：“肖柔病了。”
慕香染反應不大，以為隻是小感冒，結果他都這麼擔心，心裏不大是滋味，隻是“哦”了一句。
又道：“我之前說了最近不會和你見麵的，肖柔找我的時候，我也說不和你糾葛了，知道今天我見你，估計她會很生氣。”
怎麼聽起來，像是她要聽肖柔的話似的？
宮爵不大愉快，“我們的是與別人無關，你也沒錯，這都是我的堅持！”
安靜了會兒，宮爵幾分思量，終究是存了一些私心，想讓她知道他為霍驍做了多少，而並非毫無情分的爭奪兄弟女人那麼惡劣。
所以，他頭一次說起：“肖柔這些年，一直給霍驍試藥。”
試藥？
慕香染不知道是什麼過程，可是一聽就令人恐懼，不就是小白鼠？
他嗓音平緩著，“她也知道是宮堯的魯莽引起車禍，否則霍驍不會那麼重的傷，算是補償吧，當然，也是替我還人情。”
她蹙起了眉，“她現在生病，是不是因為當初給霍驍試藥的後遺症？”
如果是，霍驍、宮爵豈不是都欠了她？
宮爵點了點頭，“醫院檢查結果顯示無誤，殘留的藥性被引發了。”
她試過太多藥，太複雜，會這樣也不奇怪。原本是都要清理出去的，但清理她身體裏的藥物也需要時間。
結果還沒清理完，她就發病了。
“我沒辦法置她不顧，你能明白麼？”他低眉，有些心痛的看著她。
想必，這種話，一定讓她心酸。
可他不得不接著道：“這一場車禍，牽連了太多人，肖雅走了，她把肖柔托付給我，我不但沒照顧好，還讓她試藥病發……”
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曾經，宮爵也知道肖柔做過一些不太好的事，但終究沒引起什麼後果，她不過是因為愛他而盲目了一些。
現在她身體成了這樣，那些事，他自動就忽略了。
慕香染安靜了好久，看了他，“霍驍的情況你知道麼？”
宮爵搖頭，霍驍回來之後，他就沒再過問了，“隻知道他一定會想把霍氏掌控在手裏。”
她點頭，“可是他身體還沒康複，都沒辦法從輪椅上下來，每天都需要人照顧，從霍敬那兒奪權又談何容易？”
宮爵看著她，表情稍微變得重了，“你想說什麼？”
她微仰臉，柔唇微抿看了他幾秒，其實他都看出來了，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