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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長抿唇，這種話，她怎麼回答？
“實話。”霍驍道。
護士長咬了咬唇，“你既然愛她，就別計較那麼多，她如果愛你，過去的必然也不會再記得了。”
霍驍拿了酒，一人一杯，碰了一下直接喝了。
護士長擰眉，“你少喝點吧？”
霍驍又換了一杯，微挑眉，並不理會，今晚他就想多喝。
不知道後來是不是喝多了，霍驍雙眼疼痛的看著她，道：“可是這樣對我公平麼？她心裏裝著別人，哪怕隻是裝過，孩子還在那兒，她永遠都會記得那一段，我呢？我隻有她。”
護士長靠著牆壁，好笑，“照你這麼說，是不是你也找個女人做了，你心裏就覺得公平了，平衡了？”
說著，豪氣的一指現場，“這麼多呢，你隨便找個還不簡單？大把女人都願意，反正她們大多也很亂的。”
霍驍輕輕蹙眉，“女人都這樣？”
尤其是夜場的女人，是不是隨便抓一個，哪怕在走廊都可以？反正隻要戴套，也不嫌髒，隻顧一時舒服？
護士長瞪了他，“你別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晚宴結束的時候九點多快十點了。
慕香染一直等著，差不多的時間給他打電話。
霍驍接了，聲音很低，也很淡，“喂？”
“我現在過去接你麼？”她已經爬起來了，一邊說著話做準備。
可是霍驍說：“不用，護士長送我回來。”
哦，她點了點頭，忘了護士長今天也去，“那就好，我等你們到家吧。”
“你先睡。”霍驍如是道。
慕香染想了想，也點了頭，“也好，有點困了，小睡了一會兒。”
“嗯。”霍驍掛了電話。
不過慕香染躺回去之後，又掃了一眼那個人給出的明天食譜，稍微記一記怎麼做，剛上去，竟然收到了新消息。
這個人不睡覺的麼？
她一臉納悶。
對方回複，“今夜無眠。”
嗬，她笑起來，平時這人都很悶，少言寡語，打字沒標點，除了菜譜絕對一句話不超過十個字。
也從來沒有這麼矯情調子，今晚居然還今夜無眠？
“失戀？”她笑著問。
對方沉默了會兒，回：“未戀而失算麼”
依舊沒有標點。
又見他打過來：“想找回來不得其法”
嗯……慕香染看了老半天，發現他們從來沒有聊過現實現實生活中的事情，所以她壓根不了這個人的事，怎麼回？
倒是他轉了話題，問：“過得好麼？”
慕香染看著那幾個，竟然莫名的心頭一暖。
這麼長時間，除了魏悅，沒有人這樣關心她。
連霍驍都沒有。
她過得好麼？
也許好吧，她在還債，還完心裏便釋然了。
可是，也不好吧，她親眼看著和霍驍之間一點點的變化。
就像今晚，哪怕有護士長，平時也會讓她去接的，現在似乎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