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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經走了,站在電梯裏抬手扶額。
唯一還能想到的,就是她的舞蹈室。
可是轎車停在舞蹈室門口,裏邊一片漆黑,他試著給她的手機撥電話,沒見裏邊有手機的光。
她卻已經接了。
“你最高告訴我,你TM去哪了!”他極少這樣跟她爆粗。
慕香染笑了笑,“你玩了這麼久,我都沒問過,你問我做什麼呢?”
宮爵一度咬緊牙,“我告訴你慕香染,你若真敢去那些地方找男人,我剁了他喂狗!”
看吧,他即便氣得要死,都不舍得真傷她,然而剁一個陌生人。
她捏著電話,淺笑,“你讓我安靜會兒吧。”
他不肯,不讓掛電話,她倒是配合。
“告訴我地址,立刻!”
她似乎把電話扔在了一旁,也是那會兒,宮爵似乎聽到了湖麵蘆葦被夜風吹過聲音。
眉峰收緊,兩秒之後,車子猝然飆了出去,直接往半島灣開。
從市區出去,還要走一段蜿蜒的盤山公路,他花的時間卻比平時短多了。
沒有進屋,而是去了別墅後方和湖水相接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湖邊、橋盡頭的女人。
慕香染聽到他在橋上行走的聲音,轉過頭。
宮爵立刻停了下來,好像他一過去,她就會跳下去似的。
她真的不會水,一點都不會。
“你起來。”他盡可能緩了語調,看著她。
慕香染把臉轉了回去,幾秒後又轉回來,就那麼看著他,“這是我回來後,我們關係開始的地方,在這兒結束是不是好一點?”
結束?
這種詞語現在對宮爵來說太敏感了。
薄唇繃得很緊張,“我讓你,從那兒離開,你聽見沒有?”
她側過臉的時候,他甚至能看到她滿眼、滿臉都是眼淚,可是說話竟然和平時一樣的淡然。
這才是最可怕的。
但,過了會兒,他看著她從橋頭起身,轉過身朝他走過來。
每走一步,宮爵都跟著放鬆一點,一直到她站在麵前。
然後看著他,“你愛我的,對吧?”
“我知道,但是男人依舊喜歡尋覓新鮮的東西,這和愛沒關係。”她看似笑著,“是這個說辭不?”
“可是你讓我怎麼受得了?……這一個算新鮮的,上一個四十了吧?”慕香染都不知道她居然介意了這麼久。
到現在都能想到那個四十幾女人的臉,和刺鼻的香水味。
宮爵擰了眉,他知道她現在說的是崔燕。
“你當我饑不擇食麼?”
再怎麼都不可能碰崔燕那樣的女人,但是說一個遊戲打發一個女人,是不是也沒人信?
“這一個呢?”她問著。
其實答案不重要。
可能,今晚她真是收到的衝擊太大了,真的想一次性了斷。
甚至,她想著把蝴蝶還給他,反正她沒有親人。
尤其,看著半島灣這別墅,想著他還有更多其他地方,養著不一樣的女人。
看著他一言不發,隻能當做默認。
可宮爵不能告訴她,那是他對付霍驍的籌碼。
慕香染眼圈發酸,一邊看著他一邊掉眼淚,“你忘了自己說過,再怎麼樣都不會碰別人?”
他剛好說什麼,她忽然吻過來。
踮著腳尖,阻止了他的話,然後模糊的道:“沒關係,今晚從這兒結束,怎麼樣?”
宮爵看著她的眼。
那裏邊,是真的有著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失望。
可她也真的吻著他,時隔這麼久之後,頭一次這樣主動,更是令人心慌。
他想推開,但看著她闔眸,兩排睫毛安靜而痛苦,薄唇下的吻成了最直接的安撫。
勾在他脖子上的素手離開時,他才警覺的看她,然後低眉。
說時遲那時快,昏暗的湖麵,冷光一閃而過。
宮爵眸底急速收緊,身體震了震,死死握著她的刀鋒。
不可置信又心有餘悸,“你瘋了?!”
刀鋒是對著她自己的。
“鬆開!”那一句低吼之後,他的聲音低了,軟了,甚至一雙深眸瞬間濕了一圈,“鬆開……”
她很平靜,就那麼看著他,隻有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有那麼幾秒,慕香染自己也覺得很可笑。
是不是被冷瞳影響了?她不是個這麼不經事的人,更不至於用這樣的方式嚇唬他。
狼來了的故事誰不知道?
可她也真的想過劃自己一刀,也許真的疼了,她會更有決心,也好歹緩一緩心裏的疼痛。
她依舊緊緊握著刀柄,但凡動一下,宮爵便緊一分。
眼底大黃莊和疼痛清晰無比。
連嗓音都跟著顫了顫,“我求你了,鬆開,嗯?”
直到她感覺有血滴到了腳麵上,她才後知後覺的鬆開。
刀被他一把扔在旁邊,然後狠狠把她壓進懷裏。
頭一次,她確實聽到他說“我愛你!”
很低,很沉,帶著氣音,有著後怕,峻臉埋在她耳邊,“我什麼都受得起,除了你……”
除了她出事,他大概都能受得住。